結果她沒等來陳姑的消息,卻聽說朱長安被放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楚娘氣笑了。「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當官到朱家那個地步,要遮掩這樣的案子,簡直易如反掌。」
「不是說證據確鑿麼?」柳依塵不理解,證據明確的前提下,人怎麼還能輕易被放出來。
想不通這個的,還有焦大夫,他聽見這個消息,幾乎傻眼。到底哪裡出了錯,人就這樣輕鬆被放出來,那寇推官做的那些事兒,他們辛苦一陣忙活,都是無用功?
胡軍巡苦笑,「朱長歲出手了,他厲害啊,抓住寇推官的漏洞,仗著知情者之一的張博梁死了,死無對證,硬是指責寇推官栽贓誣陷。」
焦大夫不理解,漏洞在哪裡?
「漏洞在那告狀的丫鬟身上。」胡軍巡也是沒想到,對方的手段這麼硬核。
第一步,他們找來一個大夫,證明了丫鬟得了癔症,她的話,根本不能作為證詞。
那丫鬟幾經折磨,的確有些不對勁,寇推官怎麼也沒想到,朱長歲會從這一步入手。
那個看病的大夫,還不是寇推官給丫鬟找的大夫,而是當年丫鬟被賣到青樓,窯子裡的媽媽給找的。
證人的證詞也很可惡,看似什麼都沒說,卻在大堂上刻意提起丫鬟曾經的遭遇。那丫鬟受不了刺激,當場發瘋,這一下,原告算是廢了。
「如果你以為,朱長歲只用這一招,那就錯了。」胡軍巡驚嘆朱家人的狠辣,「他直接弄了個替罪羊出來,有人承擔了命案,這官司還如何打下去?」
焦大夫難以置信:「他們如何做到的,什麼人會去認這樣的罪?」
或者說,犯罪的細節,就那樣被認定了麼?寇推官不該這麼輕易放手才是,他那麼疼愛他侄女,千辛萬苦查到兇手,如何能就這樣算了?
胡軍巡笑他,「你低估了權力的可怕。」
在普通人看來,那些千難萬難的事兒,或許只是人家輕鬆的一句話。
趙有德輕鬆一句話,便逼得何東在外面累成狗,成天心驚膽戰揣摩上意。
朱家要保自己的兒子,背後的人要保朱家,那麼動用一點權力,又有多難?
寇推官自然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
先是原告瘋癲,證詞不可信。再是真兇自己來認罪,承認謀害寇小娘子。他甚至能準確說出當晚,那小娘子穿的什麼,在哪裡與她見面,又是如何見色起意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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