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毓秀听他这么说,心里的不安又扩散了几分,但还是强自稳定心神道:“摄政王休要扯开话题!哀家有罪,太皇太后英明,已经惩罚过了,但摄政王和宋太后珠胎暗结一事,又该如何解释?”
萧御辞冷哼道:“本王夫人是晋国舒家的四小姐,这件事人尽皆知,不知妙空师太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言乱语?”
“哀家会这么说,自然不是凭空捏造。”
尹毓秀道,“哀家与宋太后从小就相识,对她最是了解不过,哀家知道她耳后有一颗红痣,后腰亦有一团桃形胎记,不会这么巧,摄政王妃身上也有这样两处特征吧?”
萧御辞并不在意她的这番话,而是眼神悲悯地看着她:“妙空师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的眼神不仅毫不慌乱,还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威仪,好似高高在上的雄狮,轻蔑地注视着自己爪下渺小的猎物一般。
尹毓秀心慌不已,但还是咬紧牙关与他对峙:“摄政王不妨请王妃来殿上,给大伙儿瞧一瞧,是不是如哀家所言!”
“没有那个必要。”
萧御辞道,“都是些捕风捉影之事。”
说罢,他眼神锐利地扫向尹毓秀:“而本王手上,却有着叫妙空师太万劫不复的铁证!”
尹毓秀越慌乱,几乎要坐不稳:“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本王早已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萧御辞扭头对睚眦道,“将先帝遗诏呈上来!”
尹毓秀脸色已经开始泛白,后背大汗淋漓,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皇太后亦有几分惊色:“先帝还留了遗诏?孤怎么从未听闻?”
萧御辞扯起嘴角:“因为遗诏里白纸黑字写着希望本王能够继任大统,本王不乐意,才一直都没将遗诏拿出来。”
朝臣面面相觑:“先帝明明有后,为何要传位与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