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少爷。”
林亦砚左眼已经被血水晕染,额头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可他怕他闭上后再也醒不来,后颈一痛,他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家了,额头也包扎好了,林父来问他到底生了什么,他选择了闭口不谈,他们无权无势也没有钱,何必给家里人增加麻烦。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这几日频频有人趁林父和林娇娇不在家来院门口叫骂,说他败坏了林家村名声,年纪轻轻不学好当别人外室,就该浸猪笼。
他才知道原来人能如此的坏,他摸着眉骨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叩叩。”
“大哥。”
“今早我和爹去了镇上。”
“见你最近脸色太差,给你买了一张口红纸。”
“等我长大了,给大哥买更好的胭脂。”
“我放门外了。”
…
“大哥别哭了…”
林娇娇看着豆大的泪珠一个接一个落下,看得她心疼坏了,她没想到沉稳冷静的林亦砚比可爱软糯的林亦知还容易感动。
“娇娇…”
她听着人声音哽咽沙哑,连忙应答:“我在呢。”
“娇娇,谢谢你。”
“谢我的话,那你可不许哭了,来,咱们来试试这个涂着好看不。”
林娇娇说完拿起手帕把他泪水擦干,拉着他走到屏风后的梳妆台,让他坐下,又跑去把桌上的口脂和石墨盒子一起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