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也着实晦气的不行,这家伙嘴里尽说些不吉不利的晦气话,说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便也罢了,什么叫家破灭族之祸?
心下如此腹诽着的白雪峰面上则不显,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等着看眼前这位成日神神叨叨,见人就给人看相算命嘴里从没一句好话的家伙还能再说出什么晦气话来诅咒自己。
却只见程熙那家伙只是洒然一笑,不甚在意道:“既如此,那熙便也不再多言惹雪峰兄不快了。”
老话说得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看来,与这位少东家的合作,也要再仔细斟酌一二了。
纵使再是如何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这脑袋不好使,自视过高也无药可救啊。
可不能叫这看不清形势搞不清状况的少东家误了本国师的大事啊……
自然,更不能叫这晋阳白氏误了陛下的大事。
未来国师程泽野心下如此忖度着。
“唉,罢了罢了,快别说这些琐事了,这般枯坐饮茶也着实无趣,你我兄弟如今久别重逢,何不去那东源楼小坐吃酒?”
“不,与其去东源楼,还不如直接去琼香居,吃酒怎可无美在侧?”
“泽野兄以为如何?”
“也好,既是雪峰兄相邀,熙虽不胜酒力,便舍命陪君子一回又何妨?”
“哈哈,好!”
白雪峰当即将手边的茶盏随意搁在一旁,风度翩翩一脸灿笑的自几案前起身,与同样不紧不慢站起身的程泽野相视一笑之后,便欲结伴而去。
在此期间,一直像一根透明柱子一般杵在程泽野身侧没出声的花渡不由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眼见着这二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好一番兄弟情深的就欲抬脚出门去青天白日就逛青楼,赶忙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大力扯住程泽野的宽大袖摆,连声急切阻止道:
“喂!等等!”
“你们,你们这就谈完了?这就要结伴去喝花酒了?”
“外头聚集的那些闹事的贱民,就这般不管不问了吗?”
“即便不报官,那也得先使药堂里的那些伙计出去将人驱散了吧?”
“似眼下这般放任不管是何道理?”
“白公子你叫先生前来这慈善堂,难道不是为了解决外面围着闹事的那些贱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