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般,倒叫我好生为难呢,到底要不要听师兄的话呢?”
“岚岚无需为难,你只需记得,师兄确是为了你好,并无害你之心。”
“岂不闻——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师兄自然不会恨你,恰恰是因为爱你,故而才会忧心你落入那人手中受尽苦楚,才会深恐你届时落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望之境……”
“行行行,好了好了,且打住吧,什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你怎么不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呢?”
“真是的,事到如今,你还来这一套?是觉得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小傻子吗?以为我还会信你?”
我打从一开始,就没信过你好不好?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似你这般有事无事都大献殷勤之辈,就问,谁敢信?
总之在萧岚辰这里,则只会在心里默默警惕外加十级戒备:
这刁民,怕不是也想暗戳戳的谋害于本公举!
所以,这位便宜师兄,还是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再说,你提那些生生死死,爱恨痴缠的,你觉得在我这个小孩子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还有,看在不管怎样也算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便最后提醒你一句——
在开口说那些似是而非、奇奇怪怪的酸话之前,师兄你还是先想办法处理一下你那张脸吧,左边那半张脸,好像快要掉下来了……”
“说实话,我已经忍了你——那张脸很久了,真的怕再看下去会做噩梦。”
“抱歉啊师兄,你此刻用那张脸,说再多温温柔柔的话,用那双深海般湛蓝湛蓝的眼睛,再暗送多少“秋波”
,除了让我觉得愈恐怖之外,再无其他感觉了。”
项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