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边为暮晚摇上药,边问暮晚摇:“殿下,不知这两日帮我看病的医师,是哪位?”
暮晚摇瞥他:“你要干嘛?”
言尚说:“自然是道谢啊。”
暮晚摇:“……宫里尚药局的人,这是他们该做的事,就不必道谢了吧?”
言尚温声:“谢总是要谢的。殿下只需告诉我一个名字,待我进皇城的时候,会找机会托人向那位老人家道谢送礼。倒不会是什么值钱的,只是一片心意,殿下且放心。”
暮晚摇语气古怪:“……你连一个老头子都要谢?他做什么了?他就是给你扎了几针而已,我可是……”
言尚抬头看她。
暮晚摇却蓦地咬舌,收回了自己没说完的话。
她红着腮,眼睫潺潺若飘,心道还是不要让他知道那晚,是自己帮他纾解的事了。
他若是知道了,那多尴尬。
其实君臣关系也挺好的,起码很安全。
不然……以她二人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她和言尚迟早玩出火来。玩出火也罢,谁能灭火呢?
言尚误会了暮晚摇的突然住口,以为她说的是她看顾他,他笑道:“所以我不是报答殿下,来为殿下做家臣了么?”
暮晚摇敷衍地哼一声。
说:“那你就尽好你的责任,想想怎么让我在太子那里有面子吧!”
一夜过后,丹阳公主这边进入虚假的郎情妾意时期,侍女春华那边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清晨醒来,现自己赤身与晋王睡在一起,春华的大脑轰地一下如被雷劈,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皇地抱着自己的衣裳向后躲,这般大的动作,也惊醒了晋王。
晋王起来,搂她的肩,对自己昨夜怜惜过的美人并没有当即抛弃:“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春华靠墙抱衣,面如纸白。晋王的手搭在她肩上,她抖得更加厉害。
蓬乱的贴在脸上,她心凉如冰,一下子想到了刘文吉。
刘郎、刘郎……她还在与刘郎置着气,刘郎日日去公主府找她、她都不见。她还没有原谅刘文吉的口不择言,却也没有想和自己的情郎断了。她只是、只是还在纠结……
然而生了这种事!
春华惨白着脸抬头,看向晋王:“为何、为何我会与殿下如此……”
晋王微默。
露出一个古怪的笑,道:“这得问你的家人了。
“是他们将你送上本王的床榻的。不然你以为,本王再心慕你,也不会那般卑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