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的一。”
景宝络哦了一声“那是浣洗的浣”
毕竟长在水中。
茹斯兰江站在她身后,一手轻轻落在她肩上“喜欢的欢。”
她心头一动,假装没听懂转头去看花的时候,他已抱起了她。
景宝络脸微微红了“你干什么”
“你的脸脏了。”
他说,“洗洗,乖。”
何止是脸,还有手背,衣襟,全是残留的鹿血,温热的温度下,身上的血腥味也显得浓郁了些。今晚她本在房中,后来听见外面动静,然后门响,本以为是茹斯兰江,却不妨是阿贝来了,他一手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到了房间,便关上了门。
阿宝还记得他早前的花瓣,心里慌,正要逃跑,被他直接抓住了。
“阿娘,我都试过的,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
他已然是一个少年模样。
两个食盒揭开,里面全是温热的鹿血。
景宝络吓了一跳,他却先喝了一口“阿娘不怕,阿贝先喝给你看。”
喝血的过程一点也不愉快和平。
而她喝下鹿血以后的反应也一点不平静。
要不是每一招落在阿贝身上的痛都同样反馈在她自己身上,她只怕当时在狂躁状态就直接将阿贝撕了。
只是短短须臾,于她却像是过了一年那样久。
反反复复的痛,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咆哮着要从身体脱落一般。
而强悍的身体却牢牢控住它们,双方如同一场不死不休的争夺。
等最后阿贝在地上喘息的时候,最后的痛楚让她直接将屋顶撞了个窟窿,然后又从窟窿落了下来。刚刚好落在妆台前,朦胧的月光映下来,她在妆镜里面陡然看到了一张陌生而惊艳的脸。
身体上翻涌的气息和灵力也安静下来,即使她摔在打翻的鹿血上,血腥气息也没有再引起任何的痛憷。
她怔怔看了妆镜一会,镜子中的少女一样怔怔看着她,她嫌看不清楚,直接伸手取下妆镜,体内的汹涌的灵力从未有过的温顺丰沛,她仅仅两根指头,轻易取下了焊接在坚硬木架上的妆镜,甚至连镜子边缘也捏出了指印。
待她飞身上了屋顶。
月华如练,她引了一缕停在镜面,里面的人如风如星,灼灼耀目。
却和她之前看习惯的脸不太一样了。
她咦了一声。
便听见前面传来一声“阿宝。”
隔着时间和夜风唤她。
她转过头看见了神色紧张的茹斯兰江,忍不住咦了一声,他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
然后她从屋顶跳了下来,走向他。
只是那时候走向他,和现在被他抱起来,虽然都不是拒绝的,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开。”
景宝络蹬了蹬脚。
“那你帮我洗洗。”
他低头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