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曾说梦里梦到过羧北。”
“嗯。”
谢阮玉捧着满当当的杯子有些迟疑的看他,“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谢阮玉没瞒他,她是真的不清楚。
“这般的话”
沈七爷踱步到谢阮玉身侧,笑眯眯的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七爷去如何”
手中的杯子没端稳,谢阮玉手一抖,咖啡便撒在了身上,水红的百褶长裙瞬即染上了一大块污迹,看向沈培远的眼神也带了些惊恐。
沈七爷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眼谢阮玉的表情,笑的有些古怪。他接过谢阮玉手中的杯子,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往前抵住了自己的额头,“卿卿知道的果然很多。”
“七爷要去么”
“当然不去。”
沈七爷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轻轻的吻了上去,辗转碾
磨,咖啡的香气在两人的呼吸间萦绕,他的吻向来停留在唇上,从不深入,“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这心就欢愉的很。”
谢阮玉有些迷茫,沈七爷伸手抹了她嘴角的水渍,看着谢阮玉逐渐睁大点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去了,大帅岂不是两个儿子都得活着回来。”
嘴唇抖了抖,谢阮玉决定沉默。
“你不问我死的是谁么”
“不问不问”
谢阮玉飞快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沈七爷是谁,他是个你要往东,他就非让你往西,你说不要,他就非要塞给你的奇葩。
“是沈二爷。”
沈七爷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拉住谢阮玉掩着耳朵的双手,捏的她手腕生疼,铁了心要让她听进去,“你绣的佛经是我提前送给老虔婆度亲子的礼物”
。
“七爷”
“我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他终于要死了。”
沈培远打断她的话,眼神穿过谢阮玉,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东西,迷茫中又带着解脱,“他们也有今天。”
“您您。”
谢阮玉语塞,他说这么多该不会要杀她吧。
似乎感了谢阮玉的不安,沈培远收回了情绪,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只要我在一天,定会让你安稳的活着,替她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让他们亲自下去给她谢罪。
今夜谢阮玉留在了沈七爷的屋子里,他的床很大,四面垂着帘缎,把床铺挡的严严实实,沈七爷下巴靠着谢阮玉的肩膀,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有点痒。
沈七爷今年多大了二十二十一谢阮玉没有睡意,听着身边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忍不住轻轻移了下身子。
“睡不着”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他睡眠一向浅,谢阮玉一动他就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