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竹颔后朝门口走去,拙言更不用说,自是明白怎么做,也就一同出去了。
“你真的就是给我出气?”
景稚直直地盯着傅京辞。
傅京辞不置可否地轻声笑了一下。
很明显,这狗男人不单单是为了她。
“我就知道。”
景稚语气冷静。
但胸口的起伏却显示了她的嗔怒。
“你不开心?”
“开心,但是又很害怕。”
“怎么?”
“我在想,他们今天有没有记仇?”
毕竟,一个后辈用手指着人,无异于在侮辱对方。
“怎么会?你和我站在一起,我的位子就是你的,他们只会害怕你,敬你。”
“那您说,我离开您之后,还能在珅城立足吗?”
“不要‘您’。”
“好,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景稚笑得乖巧,眼下的卧蚕却未隆起,看不出半点真心。
傅京辞伸手抚摸景稚的长,目光倨傲。
“不是说了,不准离开我?嗯?”
他的语气听起来心上尚好,唯独那个嗯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不是反问,是质问。
质问景稚凭什么?怎么敢?
景稚提了一口气,眸光转向了边上的布景,但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片刻后,眼圈微红。
傅京辞伸手揽过景稚尖俏的下颌,淡淡地声音里都是命令:“不准哭。”
景稚瞪着傅京辞,睫毛微压,漂亮的眼睛盈了眼泪。
傅京辞眉心微拧,深黑的眼睛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片刻后,他放开景稚的下颌,伸手想要去抚景稚的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