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在悠闲的游着,水面上泛起微弱的涟漪。
朱棣和道衍坐在凉亭之中下棋。
哒——
朱棣手中白子落下。
“卜家父子栽了,这可是好事情。”
听闻这件事的朱棣心情显然不错,就连说话都带着笑意。
卜家父子的后台是一直与他不睦的蓝玉,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大做文章。
就算搬不倒蓝玉,也能令他伤筋动骨。
“殿下既想争这储君之位,为何却这么急着想要蓝玉死呢?”
道衍落了一子,目光看着棋盘,轻声问道。
朱棣笑道:“诸多皇子中,只有我军功最高,能压得住蓝玉。”
“若爹想立我为太子,倒是不用杀蓝玉。”
他对此洞若观火,却毫不在意。
“那又如何?”
“只要蓝玉一死,朝中再无大将能挡我大军。”
“就算我没有被立为太子,这江山我亦可自取。”
“蓝玉活着,不过我多一线成为太子的机会。”
“蓝玉若死,则江山必定落我手中,我为何不让他死?”
朱棣说得十分笃定。
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道衍拍手道:“好!好!好!燕王殿下今日有如此心气,也不枉贫僧苦心追随。”
他从见朱棣第一面起,便说他必定登临大位。
只是朱棣虽没有重责他,反而将其收留重用,却一直隐而不,不敢明着吐露心声。
今日是破天荒第一次明说要争天下。
凉亭边的湖面上泛起阵阵波纹,鱼儿慌乱的四处逃窜。
凉亭处湖心之中,只有廊道与岸边相连,此处视野开阔,除了鱼儿之外,在这里说事,声不入第三耳。
朱棣笑道:“今日爹爹提出了平定草原的新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