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了看夫人,摇了摇头对师爷道:“让全县的乡绅员外三日后到县衙议事吧,务必亲自到!”
师爷称是便下去了,县令看着师爷的背影默默的道:“希望一切平平安安,不要惹出什么乱子!”
而在平远县的一个山村,一个孩子正在拉着驴驮着一个中年人走在茫茫山路上,这里距离县城还有一天的路程,他们也不着急,反正只要能按时赶到县衙就行,忽然他们远远看到前面路途中也有一头驴子拴在路边树上,而一个员外模样人员正在树下休息,身边小童侍候着吃喝,等慢慢走近时中年对着孩子说:“毛儿,咱们过去也歇息一吧,我远远看那是李员外!”
毛儿称是拉着驴子便径直过去,而对面的李员外看到中年人后忙起身拱手道:“啊,是章先生,这厢有礼了!”
章先生忙下驴也拱手道:“李员外,有礼了,不知李员外也是赶往县衙?”
李员外道:“来来来,章先生,咱们坐下说!”
等两人坐下,小童侍候饮食之后,李员外道:“非也、非也,我这是准备去王家庄!”
章先生诧异道:“王家庄?莫非是葛太傅家仆王老的侄子的内弟的庄园。”
李员外道:“正是、正是!”
章先生忙道:“我昨日接县内公差告知,让明日到县衙之中,说是县令请全县乡绅有要事相商,李员外也是这附近的大户,难道没有收到公差的告知?”
李员外道:“此等大事我如何不知,一早我便从儿媳妇那里知道了!”
章先生颇为尴尬道:“儿媳妇?”
李员外倒是毫不避讳道:“哎呀,我儿子常年在县中公干,自然不能照顾家中儿媳,虽然已经分家,但是我这做公公的,岂能不时常过去照顾一下!”
毛儿倒是胆大道:“我倒是听说你是个爬灰的!”
章先生忙训斥毛儿。
而李员外倒是颇不在乎得说:“哎呀,章先生莫要训斥了,小孩子懂些什么,况且,我正值壮年,而家中夫人身体不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在县里养了一房,冷落了我这个可怜的儿媳,你说我不去心疼她,她又能指望谁呢?”
说着不自觉的眼睛中流出泪来,小童也颇为伤感的抢道:“我家爷爷是个大善人,他这么好的人照顾奶奶自然是正常的,不然奶奶怕早就…………”
话未说完又被毛儿抢道:“你这小厮更不要脸,我常听同伴讲起,你为了个油饼常常让你家大爷用你后面泻火,莫当我不知道,不要脸的东西!”
小童气不过,涨红了脸,整个人气鼓鼓的用手指着毛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章先生看情景不对,忙甩了毛儿一巴掌,让他牵着驴去别的地方吃食睡觉,以免他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章先生清清略为尴尬的嗓子忙问道:“李员外,贵儿媳是如何知道的?”
李员外道:“你这就忘了我儿子的差事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