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扯开年轻人的衣服又道:“武艺稀松平常,又能连番经过两次大战而身上却无近伤,哼!你又岂能是两衙禁军!”
年轻人想了想坦言道:“唉!大人啊,还是你慧眼识金,我非两衙禁军!”
雀儿公公站了起来道:“实话实说吧,或许我能留你一命!”
年轻人随即道:“大人啊,我原本就是晋州平远县人士,因为当地官府陷害压迫,将我打入大牢,也许是天不绝我,我装死被当成死尸扔于乱葬岗,后缓了过来,但中原之地已经是不能居住了,于是我便不远万里,逃到此西戎与我汉邦交界处,日常走私一些小物而讨生活。
昨天我于路途之中见一马匹上驮着一个人,千里荒漠,我若不救,怕是他必然要死在这荒漠之中,于是我上前搭救,虽然是搭救了下来,但是看他伤势断然是存活不了,他临死之前求我来西云关,让我就夏太师谋反之事快报于朝廷,我原本想借此冒充他的名额,不但可以洗清罪名回到汉地,还能得到封赏,不想大人火眼金睛,识破了我的拙劣计谋!还请大人饶命!”
说着露出一副被人识破之后的恐怖表情,在那里磕头如同捣蒜,这时那些准备断头饭的人也回来了,众人看此,不觉好奇。
而雀儿公公看了看众人道:
“暂时将他关押!”
领头之人忙道:
“可是杜公公那里?”
雀儿公公道:
“杜公公那里我去说,你们暂时将他好生关押!”
说着便离去。
众人忙称是,将这年轻人带了下去。
而在大堂的杜公公听雀儿公公讲完刚才从年轻人处得到的消息后,忙道:“快将那个包袱拿来打开!”
于是众人一阵寻找,将那个包袱呈现到杜公公面前,杜公公看了看包袱,跟雀儿说:“打开吧!”
雀儿于是小心翼翼的将包袱打开,只见一颗头颅被血污所盖,杜公公忙吩咐道:“快用清水擦洗干净!”
于是有人忙端过一盆清水,雀儿公公慌忙用巾帕擦拭,不到片刻,那颗头颅的容貌便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起初众人都不敢相信,可是当众人仔细看过去后,那便是真真切切的是葛文俊的头颅。
杜公公盯着那颗头颅良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一声叹息:
“不想堂前一别,竟是永久……”
话语未完便泪水已经撒了下来。
雀儿公公忙上前劝道:
“干爹莫要如此,切莫伤心,如今世事艰难,这诸多大事还等着你定呢!”
杜公公叹息道:“我非是为我伤心,我是为葛太傅而伤心啊,其勋劳多年,家中只有一子,如今命丧西北,他又该如何存活,他哪里又能面对的了这呢?”
雀儿公公道:“如今事已至此,还是快马具表陛下,请陛下派大军前来剿灭叛逆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