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公公笑道:
“我倒真是希望我是在说笑,可是你就不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你得所有说辞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若是但从其中一份来看,是毫无挑剔,但是这几份说辞之间却是极度的不协调,不相关,开始是两衙禁军,临死的那副表情,和中间说自己是个贪取富贵之人,到最后居然不染女色,哼,你分明就是西戎的奸细!”
年轻人笑道:
“这些说辞如何证明我就是奸细,朝廷如此不怕寒了人心吗?”
雀儿公公笑了笑说:“当然,这些只是引起我的怀疑,不过这些怀疑已经足够了,当我怀疑之后我已经派人飞鸽传书向晋州查询你底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道:“晋州已经连夜将你底细查明,到底如何已经具报于我,你还想抵赖吗?”
其实到这里雀儿公公也是心虚,毕竟如此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函到晋州,然后晋州调查清楚传信回来,他也不过是做假诈一诈这年轻人,一来他断定这年轻人不了解朝廷公文传递运输,二来就算这年轻人识破,他也按照杜公公的意思必杀这年轻人,于事也无什么坏处!
年轻人一看那封书信,一下子慌了,但转念便收回那个神色,但是就是一瞬间也被雀儿公公捕捉到了,雀儿公公仿佛玩弄猎物似的说:“你慌些什么?”
年轻人看了看城墙外面的西戎军队,又看了看雀儿公公,他脑海里瞬间将收集的所有信息过了一遍,他不确定到底那封信是真的假的,是否对方已经识破自己,他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一跺脚,突然一狠心大声喊道:“夏太师,臣对不起你,反间计被人识破……”
随即趁所有人被这句话震惊之时,他一头跳下城墙,大喊道:“夏太师万岁,西戎江山永固!”
雀儿公公被这一幕给弄蒙了,到底怎么回事,他脑子已经转不过来,而旁边之人听到年轻人的话,纷纷震惊,议论纷纷道:
“夏太师谋反了?”
“啊?”
“夏太师果然谋反了?”
……
一时之间整个关城便传开,雀儿公公见此情况,心知就算夏太师没有谋反,大家看着城下的西北边军,和刚才年轻人的话语,必然也以为夏太师已经谋反,如今内外信息隔绝,搞不好那些与夏太师有关的人会突然起内乱,如今完全之策就是先下手为强,于是一时之间,整个西云关内,人头滚滚,好不恐怖。
而围攻西云关的西戎人将摔下来的年轻人的头颅砍下带回大帐内向主将汇报,主将听完刚才生的一切,一看那个头颅觉得颇为眼熟,等仔细想了一会道:“这不是章浮生身边的章福嘛?来人将这里的情况报给陛下。”
于是一人领命,提着章福的头颅上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