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门忙赌天誓道:“我此生只忠于陛下,何敢有此狂悖之语,想是此子疯病作起来便顾不得君臣之礼,还是快让微臣将他带回去,好好教训才是。”
众人这时均以为拔都护顺此借坡下驴,卖一个人情,便要了事,虽知拔都护道:“且慢,贵公子的疯病怕不是疯言疯语吧?”
巴丹门忙问:“陛下这是何意?”
拔都护微微一笑道:“还请巴大人就座,咱们一一分晓!”
巴丹门在不解中就座,顺便吩咐身旁之人:“今日这跪垫是谁准备的,怎么是凉的?拉下去打杀了吧!”
拔都护闻听此言,不觉刺耳,眉头一皱道:“达地兄弟,您带阿花上前来!”
拔都护指着阿花,双眼紧盯巴丹门的大儿子道:“你可识得此人?”
巴丹门的长子看了一眼道:“我倒是何人?原来是她啊,这女坯子长得还不错,肌肤滑嫩,倒是个好苗子,只不过可惜是个雏儿,服侍的不舒服,还疯里疯气的!”
说完摇头叹气,叹息这么个好苗子怎么就疯了呢?这什么花样都没玩呢?
达地气愤之极,指甲已经攥拳扎入肉里,他大喊道:“你这个无耻之徒,苍天不容!”
巴丹门的长子看了一眼达地轻蔑地道:“原来是你这个烂货,想要我赏给你就得了,何必像个孩子哭哭啼啼跑到这里告状!”
达地一时被气得语塞。
而巴丹门毕竟是顾及脸面之人,大声呵斥道:“畜生,你怎么能对你兄弟这么无礼?”
哪里知他直接反驳道:“你也常说他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怎么能算得我的兄弟,哼!”
巴丹门此时被气得差点昏过去,而拔都护直接被眼前这副情景搞笑了,他提了提嗓子道:“我朝新建,百废待兴,您强抢阿花,打死其父,此事是否属实?”
巴丹门长子淡然道:“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拔都护道:“杀人者偿命!”
巴丹门长子笑道:“就凭你,我谅你也不敢!”
拔都护又问:“你若认,即可行刑,你若不认,我们则可双方对质,若人证物证俱在,则依然行大辟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