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冲坐那儿腰板挺得笔直,反正不干他事,骆监院也从不会对他提出什么要求。
骆道人瞪眼道:
“他能不能我不管,现在落到你身上,我不管谁管?”
仙道院学员严格说来算不得道源宫授箓弟子,只能叫传道弟子,所以当年沈渐被带进仙道院,与骆道人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师徒关系,只不过在其他人眼中,尤其本院资历较老的教习心目中,他就是骆道人亲传。
走出骆道人书房时,他意外地看见了南梅初雪。
一张脸依然那么冷若冰山上最美的霜花,看向沈渐的时候,带着三分轻蔑,三分不屑,三分厌恶,还有一分从骨子里面透出来高高在上。
她出来的地方正是阙不再的院长房。
看来同样得到了阙大院长的细心叮嘱!阙大院长当然信不过他这个默默无闻,投机取巧一战得名的无名小卒。
两人并未打招呼,南梅初雪只冷冷瞧了眼便大步离开。
“还是瞧不上眼啊!”
丁冲打趣道,倒没贬低沈渐的意思,相较于七大门阀家族,哪怕拥有大片田产的小地主,也只是门阀世家眼中的寒门贱子,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正经的寒门穷苦人家出身。
“那又何妨,总有一天她会躺平。”
沈渐嘴巴一如既往硬气,反正都不是自己真正的菜,过把嘴瘾,顺带着继续掩饰真正目的,何乐不为。
这时王献打远处走来,从来的方向可以揣测出他昨晚应该是在宵禁前就回了道院。
“你们昨晚去了西院?”
他满脸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丁冲走过去,突然伸出胳膊挟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拖到无人角落。
“你怎么回来了,昨晚去了哪儿?”
王献还在笑,笑着笑着现两人眼神不太对,又从丁冲身上感受到气血虚弱的气息,立马收住笑容,正色道:
“怎么了?难道昨晚出了什么事?”
“你说呢!”
丁冲手臂力道紧了紧,将个子不高的王献挟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