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楠干弥尽管很想露出和佐佐木同款的表情,但城府够深,不动声色的他只是上前轻轻点了点赤林海月的肩膀。
花西装笔挺的赤林海月也站了起来,握起脚边斜放的拐杖。
“的确如此,不论于公于私,粟楠会都得感谢港口黑手党的客人。”
赤林海月帮着开口。
白川泉注意到,佐佐木的目光更加凶恶了。
显然,他认为赤林海月不过是在找借口留下尾崎红叶。
刚刚知道赤林海月有深爱的女人、并且前几年已死的白川泉,当起了隐形人。
舔狗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眼中的事。
比如,女神没钱买口红,是真的没钱。女神的洗澡,也是真的洗澡。
大抵如此。
一时之间,只剩下石川啄木磕着瓜子的声音。
清脆、不露尴尬。
最终,尾崎红叶开了口:“既然如此,妾身等人就打扰了。”
粟楠干弥仿佛没注意刚刚的尴尬安静,一脸和善地道:“请稍等一会儿,内子应该正在准备。”
晚饭是在粟楠家的长桌上吃的。
主位上坐着粟楠干弥,身旁是他年轻貌美的妻子和九岁的独女。
赤林海月挨着粟楠茜坐下,尾崎红叶坐在赤林海月对面,身旁依次是白川泉和石川啄木。
佐佐木挨着赤林海月,时不时以苦大仇深的目光注视着室内仍戴着墨镜的花西装男人。赤林海月浑若不觉,淡然自若。他在意的是身边九岁的紫小女孩。
而紫的粟楠茜,则是以难以捉摸的幽怨目光时不时看白川泉一眼,又赌气一般,别开眼。
相当诡异的饭桌氛围。
尾崎红叶心思灵巧,自如地用餐。粟楠夫人则是奇怪地看着女儿今天不一样的表现。
也许整张桌子上,只有石川啄木是在认认真真吃着饭。
“茜,你今天怎么了?”
粟楠干弥的话打破了饭桌的平静。
赤林海月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开口。粟楠茜稚嫩的低落嗓音响起:“没事。”
桌上的大人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紫女孩口中的“无事生”
。
粟楠干弥看了赤林海月一眼,赤林海月回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