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穿的官服可能更為便捷好打理,但是朝服更突出一個重點,好看。
發展到後來,不管男女官服都較為精緻了,但顯貴們同樣穿著精緻,人們便是靠帽冠腰帶和官靴這些來識人。
江螢此次是出差,便是穿著朝服和官靴,但是沒在腰間栓上最容易辨別的官員小印,讓程童生這個沒見過高等女官朝服的人栽了個跟頭。
江螢自稱的本官二字,讓程童生迅睜大了眼睛,反芻出一縷後知後覺的害怕——畢竟他剛才那副驚恐模樣,怎麼都和思念搭不上。
程童生被剛才那過於相像的神態和模樣嚇破了膽,且這次還附帶官威壓下,他腦袋一片漿糊,只順著問話答了起來:「回大人,草民的亡妻已走了有二十多年,草民第一次見到這麼相似的人,故而冒犯了。您的年歲,不僅和草民的亡妻在世時候相像,更是和草民的第一個女兒差不多,她也和草民的亡妻非常相像。草民太過失神,冒犯了。」
他這話一出口,不少人看向程童生的眼神便不善了起來。
這是在詛咒他們大人呢?晦氣東西!
而一些心思靈活的,卻想得更深一些。
什麼叫江氏是人是鬼,誰借屍還魂?
什麼叫大人和他女兒相似?
還『我是你爹啊』?
來碰瓷的?
又在害怕什麼?
接著江螢就將眾人的心聲問了出來。
「那為何高喊借屍還魂,你在恐懼什麼?」
程童生:「……我,我隨口胡說……」
這下已經不用江螢問話了,數聲『當真?』『那你剛才什麼意思?』同時在他的耳邊響起。
似乎人人都在懷疑,人人都在問話。
他在外面的大官面前丟人了……還是帶著些詭異的丟人……什麼借屍還魂,他不會被當真妖邪吧?
程童生越腦補越害怕,當場癱坐原地發起抖來,看呆了台上台下無數人。
「我瞎說的,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後面更為炸裂的來了,那程光宗似是因親眼看著自己父親這般無能丟臉,竟是被當場激起了戾氣,他跑上前來大吼:「喊什麼喊,哭什麼哭,不嫌丟人!還是在這種場合丟人!」
「給我下來!」
隨著聲音,他更是習慣性地抬起腳來踹了下去,程童生正處在驚嚇之中,一時之間沒有反抗,被他踹了個結結實實。
第一天的交流會最終就在這場意想不到的鬧劇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