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改做半月休,十四休一。如今萬象更,恐會忙些,後面就好了。」
十五天就放一天假……
禮部到底是參考了哪裡的邪門規矩?
金烏初升,早朝。
帝王面無表情的接受了百官的朝拜,這才宣布開朝。
皇帝氣壓很低,稍微有點眼力見的大臣都沒有去撫虎鬚。尤其禮部尚書,他總覺得今天帝王的目光格外銳利。即使不抬頭,都有種被目光割裂刺傷的感覺。
不出所料,今日的早朝仍在匯報著之前的事情。
重點在科舉和律法,挨個報了進度。
後面夾雜著幾個邊界線確立、民眾民生的進度報告。
昨日提出的武官升級考核制度,從項將軍他們離開宮門後就傳開來了。
大多數人認為是好事,覺得不妥的人也不敢現在明著反對帝王已經拍板的政策。
更多的人還是想在朝堂上表現一番,藉此一鳴驚人,以期進入帝王視線。
可惜今天座上的那位明晃晃的心情不好,就差把『朕倒要看看在座各位還能奏出些什麼垃圾』刻在腦門上亮出來了。
安臨琛確實存著找茬的心。
可惜幾位重臣匯報完畢過後,竟是沒有一個再出列說句『臣有本奏』了。
朝堂上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座上的聲音傳來:「眾愛卿沒有要事上奏了麼?」
明明聲線平穩,底下的眾人硬是聽出了汗毛倒豎、陰惻惻的陰森感。
久久沒人答話。
安臨琛:「呵。」
眾大臣:「!」
不祥的預感加重了!
大臣集體定身,帝王的聲音依舊穩健平靜:「連著十多天,每日早朝、奏摺都是差不多的東西。怎麼,諸位愛卿家裡的筆墨不要錢,還是摺子的紙張太好用了?」
日頭正好,廣場上連絲風也無,落針可聞。
眾人頭顱飛快壓下,心聲開始刷屏。
看著一片具像化的哀嚎,安臨琛心裡舒爽了些。
這種『看不慣我卻不僅不能幹掉我,甚至嘴上都不能說半句』的感覺。
真解壓。
安臨琛聲線壓低,審視意味濃重道:「除了幾件事翻來覆去的說,怎麼,沒別的重要事呈上來了?」
「偌大的大錦,沒半點別的事嗎?」
除了風聲,沒人吱聲。
一片寂靜下,麥冬稍抬頭瞥了眼座上,果不其然看見座上的人向他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