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蔚強撐著胳膊站起身子,走至門前,抬手便想將柴房的門拍碎時,卻聽見外面的人說道:「不好了,少爺,不好了!」
只聽得一名小廝焦急地對周蘊之說道:「少爺,柳姨娘不見了。」
柳姨娘?池蔚池蔚愣了愣,不就是今天周府娶得那個娘子嗎?隨即便停駐於門前細聽外面談話聲。
「什麼?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周蘊之聽見這話,怒吼一聲,頓時急了起來,果然還是出事了。
「只是,只是。。。。。。」小廝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只是回想起剛才不可思議的畫面,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只是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周蘊之的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怒意,這柳姨娘雖非他想娶之人,但畢竟是祖母親自選中的。
小廝猶豫了許久,終是緩緩道出:「柳姨娘方才是隨著一團白煙飄走的。」
白煙飄走的?
池蔚頓住腳步,腦海中浮現出白日裡聽得街上的人說起的樂都城裡的怪事,這麼一想,看來這怪事來的真是時候,今夜這一趟周府果然沒白來。
「少爺。。。。。。」
見周蘊之沉默不語,小廝的聲音又傳來,周蘊之有些心煩意亂地揮手示意他別說話,自顧自地沉思起來,「這件事情先別聲張,尤其是老夫人那兒。」
小廝聞言,趕緊點頭稱是。
周蘊之轉過身子,看了眼緊閉的柴房門,雖不知這女人深夜來此是有何企圖,但現下還是找柳姨娘要緊,他的聲音緩了緩,道:「派幾個人把這裡看守住,不允許任何人闖進去。」
「是,少爺。」小廝看向他身後的柴房,這無緣無故為什麼要人看守柴房?但還是吩咐下去派人看守。
池蔚聽到他們的談話聲遠去,才慢慢收斂了思緒,方才聽到娘子離奇不見的消息,便想要出去查探一番,可外面有把守的人,還是別起不必要衝突。
池蔚想了半晌,便坐回柴火堆前,環顧著四周,忽而,她眼睛一亮,看著房頂上的瓦片,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一個飛身躍上房梁,借力跳了上去,雙足一踏,便穩穩落在房頂,隨即她便將頭伸下去往柴房外瞧,果然門口站著幾個護衛。
於是她輕輕移動著腳步,往另一處飛去,她飛掠至另一棟宅院的後門外,這周府實在是太大,她又不認識路,只能憑著聲響找到房的位置。
「是誰?」
池蔚聽見一聲老人的聲音,便立刻縮回腦袋藏了起來,只見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房門外,身旁還有侍女攙扶著她,老人手上拿著拐杖。
老婦人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便自言自語道:「方才明明聽到外面有聲響,怎麼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