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公公赔笑道:“您说笑了,我没法离京。”
秦清泉冷哼一声,“放心吧,不会太久。”
曾公公霍然抬头,嘴角微扬,狞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这就告退了。”
他微行一礼,转身碎步走去。
还未走到院门口,屋内又传来一声更加苍老的老妪的声音,冷嘲道:“曾内侍,宫里待久了记得出去走走,别胆子也养小了。”
曾公公眼神微凛,缓缓转身行了个礼,便幽幽离去。
屋内,秦清泉看着面前那位衣着华丽的老妪,言语收敛,恭敬了几分,“您觉得如何?”
华贵老妪眼睛有些疲惫,微垂道:“若是先皇交给哀家的十天卫都对付不了卫义庭,又该如何?”
“太后,您多虑了。”
深居冷宫的太后厌烦地挥了挥手,低语道:“先生,费心……”
“应尽之义。”
秦清泉起身了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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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关,中军大帐。
“这些日子北人损失惨重,龟缩青山大营已有五日未出。”
欧阳副将看了一眼沙盘的局势,分析道:“这些北人被我军两面包围,现在是进退两难。”
一参将手扶腰畔宝剑,喜悦道:“大将军早就料定敌人会绕后突袭,故而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帐内诸将纷纷交口称赞大将军用兵如神。坐在主帅之位的卫义庭却是极为平静,沉默片刻后训斥道:“有何可喜?让敌人打入了国境,尔等不觉得丢脸吗?”
闻言众将脸庞顿红,愧不敢言。他们心里也起了嘀咕,边境重防,北人主力大军能潜行入境,只有一个可能,诸军之中必有内应。
身为卫义庭的左膀右臂,欧阳诏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而肃穆道:“将军,北人入境必要过我方四重防线,我白羽三路大军自是不会出如此纰漏,恐怕是邢家的那路东北辅军出了问题。”
诸将之中一位有资历的老将闻言附和道:“确有蹊跷,内阁的这支援军来的突然,说是援军,其实便是督军,本来邢家虎军自是不容多疑,可那领军的偏是邢台老将军的侄儿邢琼……”
副将欧阳诏双眼微凝,寒声道:“邢琼是宰相党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