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萧低下头语气颓丧道:“进府第一天她就让我不要过问她的过往”
“您就算不问,也没找人打听过吗?”
裴止萧摇摇头,两人出了侯府大雨就簌簌落下,两人躲进马车,尉迟炯让车夫先送魏千语回家,直到下车的那一刻魏千语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就进了魏府大门,尉迟炯只是无声摇摇头,心道‘这女孩破案的心比他这个刑部侍郎还重’
一进大厅,魏母就气势汹汹的朝她走了过来,魏千语心道不妙,刚刚想事儿想的出神忘记走后门了。
“你又去哪儿了?清玉都招了”
清玉能招什么,魏母不过是想诈她而已,但是这件事还真不能隐瞒,魏千语道:“我去帮刑部查案了”
魏母显然没有做好魏千语老实交代的准备,微微愣神过后才狐疑道:“你说什么?帮刑部查案?你会查案?”
魏母一连几个问题,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阿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谆谆教导我都放在心里,您别只想着我只会惹祸成吗”
“你以为我乐意整天管着你,你看看你这身装扮,哪有世家小姐的样子,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学学你妹妹,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一些······”
魏母又开始她万年不变的唠叨,魏千语只得左耳进右耳出,看似认真听训,思绪已经都飞往案子上去了。
魏千语努力在寻找线团中的线头,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一时想不起来,这时,魏父从廊上走进厅中,脚踩泥泞,额角还挂着水珠。
“你这是怎么了?”
魏母关切的问。
“刚从母亲那过来,近日采花贼嚣张至极,多日都未抓住,她很是忧虑,生怕殃及到自家孩子身上,让我多加防范,加强巡逻”
老太太不说魏父也早就这么做了,只是老人家总是喜欢防患于未然,天天都得唠叨几遍才安心。
“鞋子都湿了,换一双吧”
魏母招呼着仆人去拿一双新鞋,魏千语眼尖的看见一片淡紫色的花瓣就粘在魏父的鞋跟处。
她猛的想起来,祖母的院子里也有芍药,还有那个样貌丑陋的花奴,她好像找到了那个会隐身的人,谁能将注意力放在一个不起眼的人身上,少了关注不就能悄悄做自己的事还不会被人察觉吗。
“阿爹,你去祖母的院里看见什么人了没有,比如一个样子很丑的花奴”
魏千语不动声色平静的问。
“没看见,外面这么大的雨,想来是已经回家了吧”
“他不是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