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思面露不忿:「男方率先出來賣慘賣可憐,寫了一篇特別長的小作文控訴女方,說是對方當時缺錢缺熱度,主動找他,他心軟才答應了,條件也沒開多高。」
更沒想到的是,人家女方,竟然還沒答應,還在猶豫!
不知怎的,他心情比剛得知對方求婚那會兒還要高興。
「總之,就是把自己洗得特別小白花。」
「……我應該沒說過,」
「你不認識。」
「然後就是一場大戲唄。」
「又是那個姓薄的高富帥?」柳拂嬿故作鎮定地反問。
沈清夜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胸腔擴大一圈,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暢。
喬思思趕緊道別:「不打擾你了柳老師,你先忙,我走了啊。」
她眼睫輕顫了下:「然後呢?」
薄韞白淡聲接話,有種倦怠的勢在必得:「不管別人,至少我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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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拂嬿剛抱著畫冊走進辦公室,喬思思就從後面追上來。
聽見契約兩個字,沈清夜立刻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連辦公室里其他不熟的老師也在點頭。
「先禮後兵。」
話問出口才想起不對,喬思思唯一記得的那個字是白,不是薄。
見柳拂嬿沉默不語,喬思思連聲嘆息:「你說結婚證嘛,明明就是保護有感情的男女的,沒感情領什麼證啊。最後肯定都是一地雞毛。」
喬思思語極快:「當時他倆閃婚多驚人啊!都說是金童玉女、國民夫妻,結果上午狗仔爆出來,說他倆居然是假結婚!」
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會和別人求婚。
「只是契約婚姻,兩年到期。到期之後,薄崇會履行他的諾言。」
柳拂嬿點點頭,柔聲道:「我送你出去。」
「這有啥好送的?」喬思思毋庸置疑地擺擺手,「就這幾步路,別客氣。」
「謝謝你呀。」柳拂嬿還是陪她走到了門口,她尾音輕盈地拖長,「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喬思思很好奇,可沒等到答案,就被學生叫走了。
柳拂嬿看著她的背影,眉眼間的輕鬆之意更明顯。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才意識到?
即使一樣都是契約婚姻,也未必走向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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