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寧聞言連忙朝著宮門口走去,卻見福祿已帶人走了進來,身旁跟著的正是小瓶子。
楊清寧行禮道:「奴才見過公公,給公公請安。」
「不必多禮,隨咱家去一趟御花園。」福祿語很快,可見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靜。
楊清寧一怔,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轉頭看向小順子,叮囑道:「小順子,咱家隨公公去躺御花園,可能要晚些時候回來,待會兒若殿下問起,你便如此說,可明白?」
「是,奴才明白。」
福祿見他吩咐完,轉身就往回走,楊清寧和小瓶子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你可聽說了?」
福祿突然開了口,卻並未回頭,問得問題也是沒頭沒尾。
不過楊清寧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是,奴才方才聽小順子說,在御花園的梅林內,發現了秦淮公公的屍體。」
「沒錯,確實如此,是發現了秦淮的屍體。」福祿重複了一句無意義的話。
在別人聽來或許會這麼覺得,可停在楊清寧耳中,卻覺得有些意味深長,試探地問道:「公公是懷疑秦淮公公是被人謀害?」
福祿頓住腳步,轉頭看了楊清寧一眼,不過很快又轉過頭,繼續往前走,「你果然夠聰明!」
「多謝公公誇讚!」
「以咱家對他的了解,他絕不可能自盡,定是有人謀害。」福祿停頓片刻,接著說道:「他死的那個地方,也十分蹊蹺。」
楊清寧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難道是在秦流埋屍之處?」
「呵。」福祿輕笑出聲,再次讚嘆道:「不愧是咱家看中的人。」
楊清寧知道表忠心的時候到了,「公公對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願為公公效犬馬之勞。」
福祿笑了笑,沒再多說,三人徑直走向御花園的方向。
他們剛來到御花園的入口處,便聽到一陣吵嚷聲傳來,「福祿公公說了,在他過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梅林!」
「宮中發生命案,自然由我們禁衛軍接手,就算福祿公公是御馬監掌印,也不能壞了規矩。」說話的聲音很熟悉,正是禁衛軍統領陳鈺。
福祿除了是張明華的貼身內侍外,還是御馬監的掌印。
「這個咱家不管,咱家只是奉命行事,還請陳統領見諒。」這個聲音有些陌生,楊清寧應該沒聽過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