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吗?”
陈初有些奇怪,这里摸着光滑细腻,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不是那,再下面一点,腰那里。”
顾晚的声音有些颤,将手伸到腰部的伤口那里,体温又上升了一些,本就红润的脸上冒出一层薄汗。
陈初的手向下滑去,摸到了顾晚的手和温热的液体,两指轻轻按住,顾晚闷哼一声,看来是这里了。
伤口不大,却很深。
陈初将顾晚塞给他的绢帛挂在脖子上,一手轻轻放在顾晚背部的伤口上,一手取过“盆一”
里的巾帕,轻轻为顾晚擦拭着。
手指缓缓在顾晚伤口旁打转,确定清洗干净后将巾帕丢到“盆一”
里面,拿下脖子上的绢帛就要给顾晚包扎。
伸出去的手刚要从顾晚腹前穿过就被顾晚抓住了,“我自己来,帮我捡点木棍来给我右腿做个固定,往后转,走十步,那里有很多,你去拿点回来。”
顾晚自顾自地缠着绢帛,穿好衣服后看着一动不动的陈初。
“不远的,就十步距离,我在这看着,你摔不着的。”
“嗯,好,哪个方向来着?”
顾晚在自己包扎的时候陈初一直盯着顾晚的背看,在黑夜中那一抹雪白格外刺眼,虽然陈初因为眼睛受伤的原因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但还是惊讶到了。怪不得自己背着他的时候毫不费力,原来他这么瘦啊,还好之前扛着他跑的时候没有太快,不然的话恐怕他的腰就要断了。
听到顾晚的话陈初才回过神来,忙问在哪边找木棍。但是他想到自己砍断的那棵树好像还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方。
“我从砍的那棵树上弄一些木板下来作固定的材料行吗?”
顾晚转头朝那棵被陈初砍倒的大树看去,那棵大树为了做他们手边这个木盆就已经贡献了自己的全部,现在剩下的部分,只能勉强“拆”
出几块木板来。
“行的,大树在哪边你还记得不?”
顾晚抬头看着陈初问道。
陈初点了点头,“记得,我的剑在哪?”
顾晚将长剑递给陈初,提醒道:“这里,还有剑是我的,不是你的。”
陈初没有说话,朝记忆中那棵大树所在的地方走去。
“不是,大哥你去哪?”
顾晚叫住了陈初,“行吧行吧,剑是你的行了吧?”
陈初原地愣住,顾晚他怎么了?
“剑送你了,行了吧?你要是不会水就别往溪那边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可没办法下水救你。”
顾晚见到陈初原地不动,再次出声道。
陈初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方向,挠着头转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