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妒忌了眼睛喷火。
她每次经过卡座,我都能感受到那熊熊烈火的灼热温度,唯一能让她降温的,就是跟我炫耀她的日收入,过四百了。
她还故意问我有多少?
我和阿展一晚上也没喝掉一打酒,我提成不过二十块。
殊不知,领班悄悄塞给我一沓钞票,说是小费。
足足有十分之一块的百吉饼,那么多了。
“加油啊!”
领班冲着我比划着手势说,“抓好鱼竿,钩住金龙鱼。”
这事我没敢告诉珠珠,如果她知道了,那不得火山喷,把地球给炸了。
第三晚,阿展喝多了点,醉醺醺的,他变成了个话痨,漫无边际地跟我海聊。
他说起在法国留学的经历,搞艺术设计,去旅游、探险之类的事。
还说到了,有一次他去蓝洞潜水差点出事,那种面临死亡窒息的感觉……他毫无保留地向我倾诉了一个男人内心里对自由的向往以及遭遇的脆弱。
他醉意朦胧地说,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多去看看世界,不希望到老了,现自己精神上空无一物……
我莫名有点心酸。
他心里还是抗拒订婚的,只不过在表面上,被他刻意淡化了。
我忍不住问阿展。
“你和她在一起相处不好吗?”
“不好不坏吧。”
阿展说,“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波澜,感觉这辈子一眼就看到尽头了。”
我就劝他说:“我觉得令尊说得对,婚姻不一定是束缚,以后你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还没天真到完全相信这种话的地步。
”
阿展不以为然地说,“通过这些天筹办订婚的事,我就感受到了,有些事身不由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那你要怎么办?”
“凉拌呗!”
阿展笑起来,“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根本没法办,只是熬着熬着就过去了。”
“遇到为难的事,我还有个妙招……”
我说,“拖字诀……拖着拖着,好多事情也能拖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