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扶着树干吐了五分钟。
因为树林还是很黑,手机也被节目组收走了,江质眠只能摸索着用智能手环开手电筒。等光亮起来,恰好照到一条蜈蚣从树干上爬过,尽管它离阿瑟的手还有一段距离,阿瑟还是猛地抖了抖。
然后一巴掌甩上了江质眠的胸膛!
江质眠把上衣脱下来,握住他受惊的手掌,仔细擦了一遍。又另外用干净的部分给他擦了嘴巴,无奈地说:“接个吻而已,有这么恶心吗?”
“那是接吻吗?!”
阿瑟立刻叫:“你他妈是往我嘴里灌……”
江质眠问:“灌什么?”
阿瑟又不说话了。
江质眠笑起来:“灌什么也是你自己的,最后还不是我吞下去了。”
阿瑟一下子后退好几步,几乎想用双手捂住耳朵,脱离光源覆盖范围,他脸上的红被黑暗挡住,只自己感到火烧般的热。
如果不是江质眠,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味道。
“你赢了石头。”
阿瑟忽然说:“但我赢了你。还记得吧,你欠我一个要求。”
他们在陕西的时候,用江质眠亲手做的蛇形手串的归处打了赌,阿瑟猜他没有送出去,猜对了。
江质眠站在原地,说:“记得。”
阿瑟说:“我想好了。”
江质眠问:“你要什么?”
“我要”
阿瑟笑了笑,语调轻快又傲慢:“我要你离我远点儿,录完这个节目,我们就当没见过面。”
手环的灯光忽然晃过来,他眼前一白,接着就被人重重攥住了后颈。每次被抓脖子总没好事,阿瑟被锻炼出条件反射,脊背应激地战栗。然而江质眠的手掌如约而至,兜住他的下巴,拇指捅进他的嘴巴,挟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近要顶上喉咙。
“小乖,换一个要求。”
江质眠的语调称得上含情脉脉,但惨白的光线自下而上打在他半边脸,就映照出了无生命的石膏像一样的顽固、漠然和冰冷。
他压着阿瑟的舌根,温和地说:“不说话就当做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