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看向李燃的时候,眼底有些冷静,抬道:“皇弟的手并未受伤,为何下午要弃场?”
那刻意的退让做的十分明显,任傻子才看不出来。
李燃牵着江嘤嘤的手,漆黑桃花眼泛起淡漠的凉意看着他,声音平淡无波:“太子莫要多想,臣弟的手确实受伤了。太子既然还有事,臣弟便先带着嘤嘤回去了。”
羞辱,红果果的羞辱。
李恒牵着马的缰绳的手一点一点的捏紧,那缰绳几乎要捏进肉里了,他抿唇看着李燃,沉声道:“如今校场无人,皇弟何不留下,与孤切磋一番?”
空中的风有些冷,江嘤嘤就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李燃瞧了她一眼,也不欲与太子废话了,只是淡声道了一句:“臣弟还有事,此事还是等日后臣弟伤愈再说吧。”
李恒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李燃了,他视线留在李燃的右臂上。李燃一袭玄金色衣袍裹身,披着黑色的大氅将身形衬得更加直颀长,站在他身侧的少女紧紧的抱着他的右胳膊,俨然是如胶似漆的亲昵模样。
神色俶而一刺,抿唇,侧身看向了身旁的雅容。雅容神色淡然,眸光落在了江嘤嘤的身上,好像什么都没想一般。……
神色俶而一刺,抿唇,侧身看向了身旁的雅容。雅容神色淡然,眸光落在了江嘤嘤的身上,好像什么都没想一般。
察觉到身侧李恒的眸光,她弯了弯唇角,道:“嘤嘤说的有理,殿下,如今这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李恒蹙眉,他看到元雅容眼底的敷衍,神色一暗,道:“雅容若是累了,咱们便回去吧,明日再来也是一样。”
李燃原本已经牵着江嘤嘤要离开,闻言脚步却是一顿,神色晦暗。视线扫过山林中,雨之后,四处都漂浮着泥土草木的芬芳。
他知晓今日是不行了,看到那两人走远,回过头来对江嘤嘤道:“嘤嘤先回去,我还有些事,天黑之前便回去。”
江嘤嘤不乐意,她走了这么久才走过来,当即不依不饶,抱着他胳膊不撒手。
李燃实在没辙,好声道:“傍晚时候林间路不好走,万一冒出来什么东西……”
这是方才江嘤嘤自己说的话。
然而,江嘤嘤装傻,睁着眼睛看着天边灿烂的霞光,扭头控诉道:“如今天色正好,林间散步一会,有何不可?太子都有这雅兴呢,夫君却连陪嘤嘤片刻都不肯!”
李燃:“……”
李燃认命了,一边带着江嘤嘤去牵马,一边警告道:“仅此一次,嘤嘤若是瞧见了什么,也只当没看到。”
江嘤嘤轻哼一声,自然应
是。
李燃平素常用的坐骑,也在这边,但不在一个马厩中,等到引马官将马给了李燃,两人一道上了马往林中走去的时候,江嘤嘤顿时觉得心中十分微妙。
但是她认得李燃的坐骑,吩咐江瑞的时候特意让他避开了这匹马,应当是不会出现问题的才对。
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想法要不得。
林中碎石果真十分多,等到策马至林间之时,果然惊了马。那马以极快的度向前冲去,宛如疯了一般,想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李燃反应极快,短暂的勒住了马缰,带着江嘤嘤翻身下了马来。因为度极快,还是不可避免因为冲力,向林间的断崖下滚去。
那么一瞬间,江嘤嘤磨着牙,在脑中想着回去之后要如何将江瑞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滚下去的度极快,江嘤嘤被一只手按住了脑袋,困在了怀中。
许久之后,尘埃落定。
眼前是全然不认识的地方,侧边有一个极高的有一个坡,碎石灌木到处都有,江嘤嘤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她穿的极为厚实。就是身上干净的狐裘脏了,沾了许多腐烂的树叶,被她嫌弃的拍掉了。
李燃身上只是有些擦伤,他敛眉去看嘤嘤,沉声问:“可伤到了?”
江嘤嘤迅摇头,催促着他道:“咱们快回去,这里危险的很。”
……
江嘤嘤迅摇头,催促着他道:“咱们快回去,这里危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