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湘君却知道,周牧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只不过是在忍耐而已。
宁皇后却没有现什么异常。
她玉手虚抬。“平身吧。”
就连声音都是那么的端庄大方。只不过少了面对秦湘君时的喜悦,却多了一分微微讨厌。
这种事周牧自然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人家讨厌你就讨厌你呗。自己又不是金银珠宝。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走吧,到里面坐。”
皇后娘娘拉着秦湘君往里走。
秦湘君有些担心的看着周牧。牧儿明显是出了什么问题,皇后看不出来,她这个做姨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进入坤宁宫的厅堂。茶几上已经泡好了茶水。
皇后拉着秦湘君一左一右坐在主座,周牧则是安静的坐在下位置。
这倒也没什么。可是今天专门叫我进宫不是为了嘱咐我几句吗?怎么你们俩聊了起来呢?就把我晒到一边了?
其实皇后也没什么可对周牧说的。今天让他过来,也算是例行公事了。公主出嫁不比寻常。不可能让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左看右看,然后挑一个称心如意的。政治因素决定一切。谁都没得挑。
再说了,皇后对周牧也没什么了解的欲望。整天听秦湘君在她耳边唠叨,烦都烦死了。
不过皇后也经常在秦湘君耳边唠叨。因为她也有一个侄子,而且是文武双全的那种。与周牧年龄相差无几,应该是大周牧一岁。在去年秋季的青年武试大比,得了个第三名。
而状元和榜眼都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年龄了。是大比的最高年龄上限。而宁皇后的侄子宁柯,以十八岁的年纪高中探花。那真的是光宗耀祖啊。
再加上宁皇后并未诞下子嗣,所以对这个侄子疼爱异常。会经常在自己的好闺蜜面前炫耀。有时候会把秦湘君气的够呛。
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的牧儿不能争气呢。
只不过此时的秦湘君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看向周牧。牧儿的脸色还是不对。
周牧还是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体内气息会翻涌的如此激烈。导致他呼吸都不敢放纵。坐在椅子上,甚至连眼睛都不敢乱看,以免乱了心神,此时他体内的真气太暴虐了。
“湘君,你怎么了?”
宁皇后现了秦湘君的心不在焉。
“不是,牧儿他……”
秦湘君担心的看向周牧。
只见周牧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呼吸深浅不一,却悠久绵长。是阴阳道玄经的呼吸方法。如此,体内宛如激流一般的气机才勉强被压了下来。只是体内经脉仿佛被刻刀刮过一般疼痛。
此时的他已经听不到了外围的声音,更注意不到周围的变动,仿佛被困在了自己的世界一般。耳边宛如有滔滔河水声,有惊涛拍岸声。一切显得那么混乱。由于经脉的疼痛,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额头上也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宁皇后也察觉到了异样。体内同样生起一股难以言说之感。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便消散了。仿若一切都未存在一般。
同时,周牧身体一震,体内混乱的气机终于平复下来。而他自己竟然宛如生了场大病一般。
周牧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就连脑子里都是一片混乱。仿佛能看到巨浪席卷,河水奔流。仿佛有夜空的星辰在脑海之中流转穿梭。此时,他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就连前襟也隐隐有被汗湿的迹象。
“牧儿,牧儿,你怎么了?”
秦湘君慌张的跑到周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