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礼适时应声,掏出车钥匙,看向虞泊秋,等对方肯。
虞泊秋点头。
坐上车,朱礼立刻导航要去最近的医院。
只是这里是沈扬名特意寻找的偏僻地方,最近的医院都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低调奢华的汽车飞驰,车内的主人却是捧着江谙的手,低着头不动。
江谙对痛不算太敏感,这道伤虽然看着深,但江谙拍武打戏时,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凭经验就能确认这不算大碍。
见虞泊秋一直不说话,江谙有心想安慰,只是还未开口,一道微凉的水珠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怕沾染伤口,被虞泊秋飞快地抹去了。
他伸出手,一张接一张地抽出车内的纸巾,帮江谙擦去小臂上的血迹。
全然不顾自己面颊上淌落的泪痕。
江谙止住他的动作。
虞泊秋这才停下来,红眼看向江谙。
江谙被他看着,心中莫名柔软了几1分。
他也抽出一张纸巾,帮虞泊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怎么哭成这样。”
虞泊秋不自觉视线往下,看到江谙的伤口,面上又湿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喑哑,不复平日的柔和。
颤抖的手不敢碰江谙的小臂,只能虚虚地握着他的手指:“是不是很疼?”
这种痛的程度,江谙已经有点习惯了,他看向自己的手,现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大概到医院消毒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没有很痛。”
他道。
虞泊秋当然不可能相信,他抬头看向朱礼:“还要多久?”
朱礼看了眼导航:“还有十分钟,虞总。我会尽快的。”
“要不你吹一吹?”
看着虞泊秋为他着急的样子,江谙轻笑。
车内三人都知道这是大人安慰小孩子的把戏。
但是病急乱投医,虞总显然并不太能冷静思考,他不敢动江谙的手,怕动作间让对方感到疼痛。
所以他矮下身,唇瓣凑近江谙泛着血腥气的手,试着吹了吹。
凉气吹拂上伤口,虽然功效微乎其微,但的确能有一瞬令人忽视疼痛的效果。
“会好一点吗?”
虞泊秋望向江谙,眼中怀着一丝希冀。
江谙鬼使神差地点头:“嗯。”
虞泊秋便真的矮着身轻轻在伤口上吹气,道路有时会颠簸,他保持着自己身体的高度,避免不小心磕碰到江谙的伤。
小心翼翼的,反而是旁观的江谙不像是受了伤的当事人。
没多久,江谙便拉着人的手让虞泊秋坐起来。
虞泊秋不太情愿,还想为江谙做些什么,江谙轻笑,让他坐好,然而身体歪了歪,把虞泊秋当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