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希渐渐收住笑容,视线看向远方,和他慢慢重头解释:“你在这里也有一个月了吧,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和同学、朋友出去玩。因为,我没有朋友。”
“我从小就开始和我妈不断的搬家,住的时间最长的就是这里,有一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在我印象里我妈是学校里的老师,因为不断搬家也辞了职。可能是因为我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吧。”
“扯远了扯远了,回到今天。”
“今天的事情,我有类似经历过。那是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来着?忘记了。”
“我在办公室门口,看见一个男老师摸一个小女生的大腿。我早熟,所以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大声喝止了,然后拉着女生去找她的班主任和那个男老师对质。”
“男老师否认了,那名女生也一脸无措唯唯诺诺。我当时气极了,当场报了警。”
“你猜怎着?男老师死活不承认,那女孩躲在妈妈怀里哭,根本不知道生什么了,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妈妈最后竟然说老师在替女孩整理衣服,还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看什么都是脏的。”
“警察也没办法了,草草了事。”
“那时刚好要搬家了,我索性就办了转学,不然留下去才要气死。”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转学半年后,那女生被那男人彻底糟蹋了。然后家长报了警,警察也依法处理了。”
“那天晚上,我一宿都没睡。我就在想,这就是有证据和没证据的区别吗?非要等到事情生了才惩治恶人吗?如果当时有监控,如果有人告诉女孩事实,让她可以指正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挽救不回来了。”
“……我们今天其实差不多。那两个人并没有碰到我们,即使有监控,他们也没有丝毫‘损伤’,只是酒后言行无状罢了。”
“倘若今天只有你自己,我相信即使你害怕,也照样可以毫无损,事后结果顶多是把他们告上法院赔点精神损失费。”
“我不想这样,坏人就要有所受惩罚,而不是轻飘飘的掀过去。所以,我承认我不对,我做错了!但我不认!”
谁爱认谁认,反正和她没关系!
这一大溜说完,沈望希又灌了大半的水,水浇灌的不止是干涸的咽喉,还有熊熊燃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