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陈初甫一进门,玉侬便似鸟投林一般迎上前来,十分狗腿的帮陈初拍打了一下衣裳上并不存在的风霜。
陈初笑呵呵拉了玉侬的手,“聊什么呢?在屋外便听到你们说笑了。”
“在说相宜的学堂,奴奴也出了一千贯呢!”
玉侬仰着头,鹅蛋脸上尽是期待,像是考了好成绩后等待老师夸奖的小学生。
陈初夸赞了玉侬两句,随后看向虎头,“相宜何时来的?”
“回禀陛下,相宜巳时进的宫。”
虎头翩翩一礼,姿态礼节无可挑剔。
“一家人,无需这般客套。”
陈初应了一句,在暖阁内的主位上坐了,随后笑道:“听你阿姐说,你明日要回返淮北为学堂募款?”
“嗯。相宜此来,有桩事想求哥哥。”
前头陈初说了一家人无需客气,虎头紧接便改了称呼。
“哦?何事。”
“学堂用地一事。”
虽说虎头此时手中已募来近三万贯,但九所学堂开建、回淮北后从新式学堂延请老师、日后学堂午餐,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若能省下一笔买地的款项,虎头能做的就更多了。
再者,随着田改推进,临安左近山川河流八成收归国有,陈初为严防有人趁机侵占,不允交易,虎头便是想买也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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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稍一沉吟,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反而问道:“相宜可知,你这学堂开起来后,大概会引来一些人寻你们麻烦。”
“相宜知晓的咱们这学堂不收束修、提供一顿餐食,必会引起临安一府九县内各位靠束修生活的私塾先生反对,毕竟,咱们这是断了他们的活路。”
陈初说的是‘你这学堂’,虎头答的却是‘咱们这学堂’。
不过,陈初依旧十分意外虎头已经想到了这些,不由笑道:“不怕麻烦?”
却见虎头眼皮微微一耷,像极了早年的猫儿,“总不能因为些许麻烦就不做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