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点我也想过,看来只能买通他身边的人随时盯着他。”
“他如此谨慎之人,恐怕连身边人都会防着。若是他真的想自杀前往地府,应该会有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知道并守护他的肉身,毕竟三日之内他必须魂体归位才能活过来。”
“在下明白。”
赤懵一听,不得不敬佩赫连夙的缜密心思。他跟随长大的小姑娘,终于可以独当一面,成为一代杰出的女皇陛下。
为了她的百姓,她可以义无反顾除去所有障碍。
赫连夙将一切的希望全部放在她的推理与赌注上,赌呼延庆会听信她的话,赌呼延庆会真的去找鬼神大人,若是他前往地府现一切并非如此,那真正的灾难只会更加无情的降临。
现在每一刻每一瞬息,均令她惶恐不安。
她每次祭拜鬼神大人时,那些想要许的愿全部吞入腹中,即便她真认识鬼神大人,那鬼神大人会真愿意倾其所有为了她逆天改命?
她自己都不愿信。
她当然更不信冥公子会是鬼神大人,冥公子顶多是和酆庆轮者一样的存在,或许是高一两个级别罢了。他目前不能随意来去,连家中状况都解决不好,只恐怕根本无暇顾及她酆国百姓这些事。
祭拜完,她回过身才现师父已经站在她身后好些时候。
“夙儿,这么多年,你一直虔诚祭拜鬼神大人?”
“是的,并非要求他什么,只是纯粹祭拜他,若是最后真没有别的办法,希望他能网开一面吧。”
师父没再说话,望向天边的弦月,天地缥缈,人世无常。
过了一日,赫连夙与普通日子般上朝批文,进膳,用片刻时间休憩。
待到申时,她前往宫后冥山鬼神庙祭拜。
她并不清楚为何会身不由己再去后山,她清楚那位想见的人并不会再出现。
人不知不觉走到鬼神庙前,将贡品摆放好,祭拜后,她方坐在槐树下的石凳上怅。
物是人非事事休。
却不想,有人给她呈上一杯茶,她抬头一望,此人是千缚。
赫连夙感觉到心底情绪千丝万缕的变化,最终,她只是平淡问道:“千缚,你怎么在此?”
“我当然是在等候你。”
“也是,你们这类人,非常清楚我们的动向。”
“看来夙皇陛下也知道我们的特殊身份。”
“那酆庆轮者的事,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自然知道,我只是不懂,生死令命数已定,你究竟要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