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产妇拉着莉莉丝的脚,祈求她,“求求你不要杀死波文,他是我的丈夫。”
“一个你生产完,却要伺候他休养的人,”
莉莉丝问,“留着又有什么用?”
“他是我的丈夫,如果没有他,我会没有依靠,会被人欺负的。”
产妇哭道。
莉莉丝问:“被谁欺负?”
产妇哭得撕心裂肺:“被他们。”
莉莉丝哽住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的,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浮现在胸口。
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她只是将剑从波文脖子边移开:“快起来吧,别哭了,你刚生产完,应该好好休息。”
“啊,是的是的,你们好好休息。”
农妇连忙劝道,“天色不早了,小姐们,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家的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应该吃顿热腾腾的饭菜,然后在软软的床上睡一觉。”
莉莉丝收起了剑,正要跟着他们离开。
她的裤脚被拽住了。
她转过头,看见那个瘫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产妇,轻轻地拉着她的裤脚,满脸担忧地,对她摇了摇头。
莉莉丝心中产生了一股复杂而又矛盾的感情。
难以形容。
农妇和光头把她们带到了一间屋子。
塞赫美特、莉莉丝和贝斯蒂坐在餐桌前,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是一户普通的农房,房间并没有农妇说的那么大,甚至进门时,塞赫美特需要低头弯腰才能进来。
农妇在厨房里忙着,光头离她们远远地站着,视线在她们几人身上来回打转,却又不敢与她们对视。
即使是看起来最无害的贝斯蒂,刚才也毫不眨眼地伤了人。
虽然他们硬把“带路的恩人”
迎进了门,但气氛却十分尴尬,只有炉子上煮沸的汤出“咕噜咕噜”
的声音。
“啊欠……”
贝斯蒂打了个无聊的哈欠。
“我们的床在哪儿?”
莉莉丝问。
“啊,”
光头抖了一下,疑惑道,“床?”
“是的,您妻子说我们可以在您家过夜,但如您所见,我的同伴体格很好,对床恐怕会有些要求,”
莉莉丝说,“天马上就黑了,如果这里不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再去别处找地方住宿。”
“不不,合适的,合适的,当然有床。”
光头眼神闪烁,手在空中晃了晃,“那个房间就有床,很大的,你们完全可以睡下,不用着急,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带你们去看。”
莉莉丝和贝斯蒂、塞赫美特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这可真不可思议,如此贫穷的人家,如此普通的房间,竟然会准备那么多,那么大的床。
“睡觉的事一会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