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道人亦微笑:“那就是年轻人,太轻狂,傲视天下。”
田廷和笑容收敛,“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人各有命。”
酒道人豁达一笑,“贫道能做的,便是拦下这一路人。至于其他的,就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在小瞧本相。”
田廷和盯着酒道人。
酒道人微笑道:“不敢,我那徒儿曾说过,世间最阴险之人,莫过于书生文人。”
“是吗?”
田廷和捋了捋下颚的一撮小胡子,笑道,“阴险不好听,用睿智吧。”
“睿智?”
酒道人眉梢轻挑,点点头,“你很睿智。”
田廷和笑道:“本相倒是很想一直这样跟你谈笑风生,一直等到事情结束;只可惜,皇帝陛下怒了。”
“请。”
酒道人长剑已在手中。
田廷和从袖口里,掏出一根短棍,“前天,有人用这种短棍,打的本相跪地求饶。”
“是吗?”
酒道人眉梢轻挑。
“是啊,长安城,大的很呢。”
说话间,短棍飞向酒道人,度迅疾如电。
“御棍。”
酒道人轻语一声,长剑离手,剑尖直直抵住短棍一端。
“咦?你也懂?”
田廷和诧异。
酒道人一时无言,心说贫道好歹也是个第四境的高手,要是连点御剑的手段都不懂,那怎么能教出那个狂。徒呢。
短棍、长剑在两人之间,疯狂碰撞,战况激烈。
两人仍在谈笑风生,似乎正在进行的战斗,不值一提。
田廷和身后,急赶来八名气息颇为惊人的黑衣禁卫。
酒道人举起大酒葫芦,狂饮起来。
与此同时。
吉王府西、南、北三个方向,也皆有八名黑衣禁卫赶来。
吉王府内。
楚休手中长枪,重新化作了一把银伞,他递给了裴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