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轻嗤一声,插兜走了。
那小白眼儿狼,说不定得耗到他八十岁。
陆潮回去的路上有些惆怅,看着表想,按郁霈那性子估计早溜了。
他推门前一愣,灯亮着?
心一瞬间提起来,开门就发现郁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微微蜷缩着身子像是很没有安全感。
毛毯有一大半掉在地上,他拿着遥控器,电视里咿咿呀呀唱京剧。
他放轻动作过去,郁霈一下醒了,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么听话啊?”
郁霈打了个呵欠:“你不是说走了就揍我吗。”
陆潮忍不住一笑,“吓唬你也信,我哪儿舍得,你看什么呢?”
“凤还巢。”
郁霈有些困倦,强撑着眼皮子问他:“你爷爷情况怎么样?”
“他没事儿,我妈问题比较大。”
郁霈瞌睡醒了大半:“你妈妈怎么了?”
陆潮在他头上拍了把,随口打趣:“她就指着我给她找个儿媳妇儿继承家产,你把他儿子掰弯了她现在梦碎了,你不赔她一个说得过去?”
郁霈盯着他看了一会,说:“嗯,赔。”
“我告诉你也就是我惯着你,换个……等会儿?”
陆潮一愣,捏着他的下颌往自己拽,“你说什么?”
陆潮觉得自己可能是气出幻觉了,脑子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屏气凝神,努力甩干净所有杂音。
“你刚说什么?”
郁霈拨开他的手:“我脚麻了,让我先起来。”
陆潮低头看他一眼,不由分说把人按在沙发上:“再说一遍。”
郁霈被他压在下面,扭头说:“你才几岁耳朵就聋了。”
陆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一晚上他这心脏跟乘过山车似的,一下子吊高一下子狠狠摔下去,他没心肌梗塞已经是体质过人了。
“再不说挠你痒了。”
陆潮出言吓唬,手却没动。
郁霈与他四目相对,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往下一扯,唇角印上他的眼睛。
陆潮一下子傻了,整个人都差点摔他身上,好不容易稳住伏在他上方,满脑子都是他该不是有心脏病吧?
“赔完了。”
郁霈推开他起来,被一股蛮力强行压回去。
陆潮嗓子眼儿都烧干了,连咽了两次唾沫:“我亲亲你,好不好?”
“不好,你别乱……”
郁霈话音未落就被人咬住嘴唇,以一个侵略般的力度无情肆虐。
两只手被压在头顶,郁霈吓了一跳本能想要去踹他,膝盖刚一顶
起来就被镇压,修长有力的年轻躯体严丝合缝地压下来。
陆潮咬着他的唇,哑声提醒,“把嘴张开。”
郁霈抵死不从拼命挣扎,双手却被按得越来越紧,湿热的舌一下下□□他的唇缝,手腕也被一下下揉按碾压。
郁霈虽然被他偷亲过几次,但那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松,从来没经受过这种山雨欲来的进犯,四肢像过电一样酥麻,指尖瘫软发颤,不自觉溢出一丝轻吟。
陆潮像是一条找准机会的蛇,立即钻进尘封多年的洞穴,四处游弋横冲直撞,翻箱倒柜找他的冬眠之所。
“陆、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