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也设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虽然没有什么具象,但大致方向确实是以江清越为模版的。
当然,只怕全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都跟她有着一样的念头。
江清越品行端正,性情和顺,家世优越,前途无量,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都是完美无缺的夫君人选。
可现如今的她,想都不敢去想。
她生怕李妍不死心,站起身道:“长公主无需再劝了,哀家对江御史,从来没有过别样的念头,将来,也不会有。”
李妍见她面色沉静而坚决,只好叹了口气:“也罢,本宫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只是……”
她看了眼想要离开的宋音书,欲言又止道,“夏日宴那日,宋太后是不是与江御史说过些什么?葛将军说,江御史已经告假十多日了……”
宋音书身形一僵,平静的面色有了一丝裂缝。
李妍又继续开口道:“本宫今日来找宋太后,其实是受了葛将军所托。他说江御史终日酗酒,身形急剧消瘦,却始终不肯说明是何种缘由。
“若江御史当真因为宋太后才如此意志消沉,还烦请宋太后……能与他见上一面,多少开导他几句。”
宋音书沉默半晌,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江御史是国之栋梁,断不会因为这些儿女情长就意志消沉的。哀家如今的身份,与他见面不合适。”
说罢,她朝李妍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李妍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息一声:“真没想到,宋太后竟是这般迂腐之人。”
宋音书脚步虚浮,一直到扶上了惜夏的手,才堪堪走稳。
惜夏见她脸色难看,不禁问道:“娘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音书没吭声,继续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她才开口吩咐道:“去将路太医请来。”
路修远照例是先为她把了平安脉:“你近期怎的这般忧思神伤?”
宋音书收回手道:“无妨,我今日请大师兄来,是有两件事要麻烦你。”
“你总跟我这般见外的话,往后干脆别叫我来了。”
路修远手上写着药方,闻言佯装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宋音书微微一笑:“那我就直说了,纾雅长公主于我有恩,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婚后十年无所出……我想请大师兄去帮她瞧瞧,若是能调理好她的身子,教她得个一儿半女,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