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这回没了刚才和杜甘憋足了力气对着干的劲头,又恹恹垂头走回杜跃身边。
杜跃靠墙斜着瞥她一眼,低骂“人家用你献殷勤,回头去了他亲爹的医院,不晓得多少护士大夫给他处理伤口。”
二丫恼怒“你和你爸一样讨厌”
杜跃推她肩膀“怎么说话呢你那是你二伯”
时间从下午一直到晚上,直到天黑,晚上六点半,手术室里岳小鹏专注着最后的缝合,伴随“啪”
地细微声响,是线被剪断的声音。
接着,岳小鹏沉稳地说。
“收官。”
手术室内外原本屏住呼吸的肃穆氛围忽然放松,内外响起一片热烈掌声。
杜希被人推着出来送进icu,人纷纷朝他出来的方向簇拥。
杜嵇山知道一会家里有大事要谈,这样的场合小辈是不能在场的。于是嘱咐杜跃。
“你去和你妹妹吃点东西,顺便带一些回来。”
这个时候,杜跃不想走,想留在这里看热闹;至于杜豌,那是更不愿意离开的了。
眼看着主刀医生被雁城医院的大夫围着就要走出来。
杜嵇山面露急色,对杜跃说“快,快”
二丫被杜跃扭着头钳着手地押送下楼,塞进自己的跑车里,却没动。
兄妹两人一时谁都没说话,都怔怔看着医院大门呆。
杜跃把窗户降下来一半,开始抽烟。
良久。
二丫怔怔地问“小胡哥,你说三伯会好起来吗”
杜跃眉毛一拧,坐起来心惊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二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后脊梁都是冷汗,还强装镇静“我叫你小堂哥啊。”
杜跃将信将疑地躺回去,咕哝着“见鬼了,八百年没听你叫我一声哥。”
“应该没事吧,刚才出来不都说手术成功了么。”
二丫又问“那你说,小胡唯,会跟他亲爸爸回去吗”
杜跃冷笑“谁知道呢,跟着三伯生活这么多年,妈又那么死了,怕是心里压抑的多少有些变态,如今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换成你,你不愿意”
谁知这一句话把二丫惹急了。
她气急败坏地。
“你胡说你才变态,小胡哥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都没变坏,他还去高考,还去当兵,他比谁都善良,要是你妈妈自杀,你父亲抛弃你了,你能活成他现在这样吗”
她始终坚信胡唯心里是有能量的,他比谁都阳光,对待生活比谁都积极。要不,早就长歪了。
他能这样端端正正的站在你面前,被人打也还手,不辩解,全都是凭着他那股男子汉的精气神啊
他这样的人,心里是有大爱的。
二丫义正言辞的说着,忽然杜跃不疾不徐地问她。
“杜豌。”
“按理说,胡唯走不走跟咱们都没什么关系,他走了三伯照样过,你跟着着什么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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