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根本没听见玫瑰说什么,他浑身冷,后脑勺一阵阵麻。
“陈三!陈三!我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玫瑰大喊。
陈三爷如梦方醒,一把抓住玫瑰的手:“快走!”
玫瑰惊道:“去哪儿?”
“跑!快跑!离开天津卫!”
陈三爷拉着玫瑰的手拼命往街道对面的巷子里跑去。
“为什么啊?”
玫瑰不解。
“你先别问了!快走!”
两人呼哧带喘地跑了十几里,出了市区,到了郊外。
玫瑰实在跑不动了:“不行,不行,歇会儿,歇会儿。”
陈三爷也满头是汗,心跳得如同击鼓。
长这么大,他从没这么害怕过,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一种插翅难逃的压迫感。
他太了解龙海升那帮人的作风了,一旦龙海升看了报纸,那就天塌地陷了。
龙海升有一万种方法弄死陈三爷。
而且毫不留情。
玫瑰大口喘息,倚着一个破土墙:“到底怎么回事?”
陈三爷眉头紧皱。
“你倒是放个屁啊?”
玫瑰大吼。
陈三爷目视玫瑰:“沈心茹本来就没事,是我把她藏起来了,而后交给蕉爷!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捣鬼,布了照片!”
玫瑰倒吸冷气:“你不要命了?你不怕死,我还想活着呢!龙海升如果看了那张照片,咱们全他妈完蛋!”
“所以我们得赶紧离开!”
“草!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当初我说离开,你怎么不离开?肥牛和棍儿怎么办?龙海升一定会杀了他俩!”
陈三爷深吸一口气:“不会!我相信棍儿,他一定会带着肥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