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得顺了口,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改回来。
可邬烬是时隔十年,才再听到他这么叫他。
银下一双深邃眸子盯着他的脸,和小邬烬一眼能看到底的不同,这眸子里的情绪诡谲多变。
医生出去了,病房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起多少了?”
邬烬问。
“说来话长。”
虞凡白说,“想起你第一次见我,就咬了我一口。”
邬烬:“……”
邬烬没反驳,看来他记忆里和他这部分没差,虞凡白接着道:“还想起你跟我回去,咬了我房东一口。”
邬烬:“……”
虞凡白:“想起你喜欢吃肉,不喜欢吃素,爱吃鱼,不喜欢喝牛奶……”
其实小时候的邬烬没有太表现出对食物的喜恶,看起来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
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他是挑的,只是他的身份,他所处的环境,让他不能挑。
“我€€€€”
邬烬说,“没问你我喜欢什么。”
“哦,那我想想还有什么。”
虞凡白轻哂,道,“还有,你掉小珍珠,跟我撒娇,让我别送你走€€€€小时候可会撒娇了。”
什么撒娇?
那是撒娇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邬烬心想。
丢人是不觉得丢人,高兴压过了窘迫。
虞凡白是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完完整整的,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他又怕这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