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柜里自然不止正装,但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晏渡:“你在家也这么穿?”
“我在家一般不穿。”
厉褚英慢条斯理道。
“是吗?”
晏渡看向他身上的睡衣,“今天这么见外。”
厉褚英:“……”
比起不要脸,晏渡还是更胜一筹,怎么调戏都不带脸红的,只在床上时面上会潮红,厉褚英忽而有种强烈的想看他在床下脸红的模样,他心不在焉的端着水杯抿了口。
“我给你脖子上擦点药。”
他放下水杯道。
晏渡抬手摸了摸脖子,颈间还留着上次留下的痕迹,吻痕,还有打架时厉褚英挠的那一下:“擦什么药啊,你挠的时候不挺爽。”
“你把嘴闭上。”
厉褚英被他这话气笑了,扭头去拿药。
晏渡轻轻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厉褚英把药放茶几上。
晏渡仰起下巴,说:“我十五岁之后跟人打架就没被人挠过脖子。”
“这我挠的?”
厉褚英看着他颈间的红痕,红色的划痕在修长的颈间斜斜一道,没入了衬衫衣领口。
晏渡不喜欢被人碰脖子这点习性,跟兽类不喜欢袒露柔软部分似的,防备心很强,平日看着懒懒散散的,但一旦触底,那会反弹得十分凶悍,厉褚英领教过好几次了。
晏渡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因此当他仰起头,接受他侵入这部分领域时,厉褚英心底陡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不然呢?”
晏渡说话间喉结震动,从棉签传达到了厉褚英的指尖。
“我怎么不记得了?”
晏渡背靠在沙上,仰着头,厉褚英膝盖抵在他腿边的沙上,弯着腰给他抹药,晏渡半阖的眼帘掀开,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空气浮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这类似的姿势一下勾起了两人那晚的回忆。
“是啊,你哪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