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水龙头,转过身,看向门口的厉褚英:“厉总,姜听寒在上课呢。”
“我不是来找他,我找你。”
厉褚英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也没问他看没看见消息,“想得怎么样了?”
晏渡道他没改变主意。
“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厉褚英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听到这话,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一般就是价钱没谈拢,但从晏渡嘴里说出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顿了顿,问晏渡怎么想的。
“厉总,开诚布公的说,你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晏渡说。
一般这种话之后都有一个“但是”
。
果不其然,晏渡说:“但你看不到我们的问题,你只看得到我和你吵,我没事找事,矫情,你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不行。”
厉褚英听明白了,晏渡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受不了那委屈,被冤枉得憋屈。
“我没那么觉得。”
厉褚英说,“回到我身边,条件你提。”
这是把提要求的权利给了晏渡。
晏渡看了他半晌,偏头哂笑:“厉总,我这么重要啊?”
厉褚英没说话。
晏渡:“这应该,由你来想。”
两人碰面都很平静,底下又似暗流涌动,外面来了人,这事没谈拢,厉褚英坐上车,扯了扯领带,也觉得憋屈,不爽。
以往每次来找过晏渡之后的轻松愉快不复存在,只剩下不痛快。
天台,晏渡靠着阳台,看着那辆黑色小车渐行渐远,咬了咬嘴里的棒棒糖,“咔”
的一下咬碎了,糖渣落在了口腔里的每一处。
风吹拂过他的梢,轻轻眯起的眸子含着似有若无的侵略性,犹如沉着冷静的猎人。
第47章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