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聂培芬回了精神,她从皮包里掏出一封信说:“我犹豫很久要不要把这封信交给你,你知道,我不想破坏你新婚的感受,更不想自作主张地把信藏起来。所以,在我明天离开之前,我把它交给你。”
“这是什么信,谁给我的?”
伊曼接过来,看到上面的信封是用一张信纸粘起来自制的。上面还有灰黑的拇指指纹。
聂培芬观察着她的表情说:“是你。。。是伊大富的信。他说这是给你的‘悔过信’。在看守所里,他听说你要结婚,哀求许久才让人家把这封信交给我。我向你保证我没有看过信里的内容,但是你也知道,能顺利出来肯定是经过审查。”
“我懂的。”
伊曼板着小脸撕开信封,里面有三张信纸。一张写满“对不起”
,两张里面是在谈念他们的父女情深,诉说看守所里他的思想进步很大,希望伊曼能够顾念血亲缘分,要她跟顾争渡有空去看看他。他身体不大好,也不知道能撑得了几年。
伊曼表情冷冰冰的,看完后,递给聂培芬让聂培芬看。
聂培芬看完,摇摇头说:“难以评价。”
伊曼说:“他哪里是想要见我,是想见‘顾团长’吧。”
聂培芬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能想明白这一点,我就不担心了。”
伊曼抿唇说:“不用担心,我就当没这样的爸爸。”
聂培芬犹豫着说:“老陆说,今天要找争渡具体聊聊你的事。应该是伊大富那边又调查出来什么。有些情况,你俩结婚了,也不必瞒着他。这种事等他回来,你们两口子商量着来。”
伊曼点点头,两人就这个问题打住,不再提。
她们聊了些别的,到中午,伊曼和聂培芬在家里做了些饭菜,等着大家过来吃。
吃完饭,约好明天送行的时间,伊曼才知道王笈铃一家也要离开了。他们跟公婆一行一起坐船,到台烟市分头坐火车走。
伊曼跟王笈铃约好明天早上到集市买些海鲜带回去,说了会话,陆田还想去赶海,王笈铃就跟陆田一起去了。伊曼要跟着一起去,她俩一致嫌弃她,让她在家里好好的享受新婚生活,又把伊曼调侃一阵。
等到家里没别人,顾争渡搂着伊曼的腰先亲了两口解了馋。
发现小媳妇有心事的样子,顾争渡拉着伊曼坐到沙发上,静静地陪着她。
伊曼心中一直有个猜测,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做DNA检测。顾争渡见她不做声,先开口道:“是不是伊大富的信让你不高兴了?”
“大好的日子,像是被喂口苍蝇,着实是恶心到了。”
伊曼靠在他怀里问:“你知道DNA么?”
顾争渡反应极快,瞬间猜到伊曼的想法:“这种技术刚引进国内还不够成熟,检测结果许多地方还不承认。”
伊曼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争渡掰正她的肩膀,让伊曼直视自己:“你也想到了是么?”
“嗯。”
伊曼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因为书中一直以父女关系为纽带的原主和伊大富等人,她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书中说他们是以血缘为羁绊的一家人,她又怎么会猜测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原主去世的早,在书中不过一个小人物,她想不到还会有这种隐藏剧情。
在别人看来,很明显后爸后妈的行为,都让伊曼先入为主的观念给排除掉。特别是在南关岭,她生活在悲惨的环境当中还没有拔出来,无法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他们的关系。
来到这里,她偶尔会梦到过他们。在梦境里,她发现越来越多的矛盾点和疑点,终于在新婚那天的梦里,伊大富前后的变化让她心惊,不由得往这边想。
“其实不需要做DNA也能得出准确的结果。”
顾争渡中午留下来,就是想要让伊曼知道这一点。
伊曼主动握住顾争渡的手,大大的手掌有力厚实,让她很有安全感。她想了想说:“该不会是血型测试吧?”
顾争渡称赞道:“高中没白学,看来是个好学生。其实那边调查组也有这方面的猜测,需要咱们配合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