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闻言,不由道:“往后便不忙了,可以多陪陪你。”
“陛下二十年前、十年前都这么讲过哩~”
玉侬嘟了嘟嘴,却望着陆续升起的焰火伤感道:“奴奴都老了”
“谁说你老了?朕捉他下大狱。”
“哈哈哈,陛下又用这话哄人。”
说到此处,玉侬顿了顿,又道:“陛下晓得么,奴奴在采薇阁时,总觉着自己和旁人不同,觉着我这般好看、性子又好,以后一定会有个好归宿。”
“哈哈哈”
哪有这样夸自己的,陈初不由被逗得开怀大笑。
“陛下莫笑呀?奴奴生的不好看么?性子不好么?”
“好看,性子也好。”
陈初忍俊不禁,没想到玉侬还挺自恋哩。
玉侬眼瞧陈初答的不认真,傲娇的哼了一声,接着却又一叹:“可昨日见了早年姐妹,方知奴奴和旁人其实没甚两样若不是当年遇到陛下,奴奴兴许早已化作冢中枯骨了。”
陈初忽觉肩头一热,转头看去,却见方才还笑嘻嘻的玉侬竟流了泪。
“好端端的怎又哭鼻子了?”
“奴奴也不晓得,就是觉着心里也不是难受,反正就想哭。”
“那便哭吧。”
“嗯,于奴奴而言,这二十多年就像一场梦,奴奴好怕梦会醒过来。”
“咦,我玉侬今晚莫非被阿瑜夺了舍,怎也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了?”
“哈哈哈”
玉侬被逗得破涕为笑,继续抱着陈初的胳膊呢喃道:“陛下,若有来生,你一定记得要去寻奴奴呀,奴奴还和你过日子、还给你生娃娃。”
“这辈子都没过完呢,就想下辈子了”
陈初笑着又道:“再说了,下辈子咱们都得灌孟婆汤,我去哪里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