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陶家祖训在,若是寨主不肯让寨君娶陶大姑娘为正妻,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我看寨主这般强势,更不可能委屈自己做妾啊。”
“依我看,她做妾也没什么,一个是女土匪,一个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谁该做正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可不一定,我要是寨主,宁愿一怒之下将两人都杀了,也不要成全这对狗男女。”
“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人成全,便可皆大欢喜,全看安寨主作何选择了。”
……
人群中吃瓜群众兴致高昂,讨论得热火朝天,可安宁背脊上却爬上了一丝凉意。
若不是她清楚沈濯是个什么样的人,就陶环儿今日这番作为,再借着在派人在村民中煽风点火引导舆论,她可能真的会顾及山寨名声,一怒之下甩掉脏了的男人,如了陶环儿的愿。
只可惜,陶环儿的手段实在拙劣,她相信沈濯还没眼瞎到这个份儿上,看上她。
再说,那么顾及礼教的人,就算真着了下三滥的手段,也不会在青天白日下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
却说那日他们两人都中了药,她自己都脱光了,沈濯不也什么都没做吗?她相信他的人品。
见陶环儿做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安宁想,如果自己再不出手,恐怕就要背负一个“拆散有情人,逼死县令千金”
的罪名了。
她心中冷笑连连。
下一刻,安宁便率先出手,踢起地上的一粒石子击向陶环儿握着簪子的手腕。
那石子破风而至,离开时不仅击落了陶环儿手里的簪子,还带走了她脸上的面纱。
陶环儿觉得面上一凉,恍然想起什么,赶紧抬袖遮脸时,可是……已经晚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还隐隐有几声惊讶的抽气声,片刻之后,人群中便炸开了锅。
“天爷哟,她脸怎么了?怎么丑成这副鬼样子?”
“是谁刚才说陶家大姑娘貌美的,自己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