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那個草藥醫生爭執來著,吵著吵著,突然一股熱流湧入腦袋,眼前一黑,然後就啥也不記得了。
「爸!爸!你真的沒事兒了?」
「嗚嗚。剛剛可把我嚇死了!」
裴佳見父親似乎真的沒事了,沒待父親起身就撲在他身上大哭。
「胡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裴禮安慰著說道。
「不是啊,剛剛你腦溢血了,滿頭都是鮮血,可把我嚇死了。」裴佳說道。
腦溢血?
裴禮眉頭一皺,回想起暈倒前的種種跡象。
「高血壓誘發腦溢血?」
裴佳急忙點頭,「是啊,還吐了很多血,後來那個張草藥在你頭上扎銀針,噴出來更多,都嚇死我了。」
女兒不可能騙自己的。
自己剛才應該真是腦溢血了。
裴禮起身坐起,神色不自然的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張道年,心情有些複雜。
沒想到剛剛自己才罵人是庸醫,轉眼對方就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沒有什麼比這個事實更具有說服力了。
裴禮乾咳兩聲,「那個,張,張草藥,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張道年搖搖頭,輕飄飄說道,「救命談不上,現在只不過是穩住了病情而已,想要根治,還需要進一步的藥物治療。」
「而且,你發病或多或少和我有一定關係,所以不用談謝。」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張,張醫生。」
見父親似乎沒有任何後遺症,裴佳頓時一斂先前的敵視態度。
「爸,你不知道,剛剛張醫生就用幾根銀針,說是放血,幾分鐘時間,您就醒過來了,他還說只要按時按照他開的藥方服藥,您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犯病了。」
「哦,對了,張醫生,你的藥方呢?」
老中醫裴禮頓時目瞪口呆。
這,這是自家女兒?
這就叛變了?
這眼神,好像不對吧!
怎麼感覺綠光光滴!
張道年一臉不自然,「馬上給你開,小雨點,拿筆記一下。」
旁邊的小雨點一對眼珠子滴溜溜的盯著裴佳,很不情願的拿出鉛筆和寫字本。
「桑寄生十克,百年葛根十克,鉤藤十克」
「記得服用七七四十九天。」
小雨點寫寫畫畫,藥材不多,但因為不少字寫錯劃掉之後,占據了整整一頁紙,她將寫好的藥方撕下來,氣鼓鼓的送到裴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