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欄外,裴茗和強盜男兩人一左一右地站著,中間的陳女士頗為牙疼地勸說:「我說兩位,既然分到了一起能不能先把你們的私人恩怨放到一邊,把任務做了再說?」
強盜男輕蔑地哼了一聲,沒搭理陳女士的話。
「別管他。」裴茗好脾氣地緩解了陳女士的尷尬,「我們進去吧?」
怪物看見他們身著的服裝早已遠遠地躲在角落,他們蜷縮著顫慄的身子,嘴裡不停地嚷嚷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們一同進入房間,眼疾手快地邁步上前,將試管打開扎在怪物的手上。
怪物一個反撲,尖銳的牙齒即將咬在裴茗的手臂,其餘的怪物突然暴起,他們收回了顫慄時的恐懼,對食物的貪婪和嚮往充斥在他們的大腦深處。
他們在偽裝成獵物!
裴茗恍過神來,一腳踹開最近的怪物,肉渣撲撲簌簌地從怪物身上掉落,腐爛的惡臭味更加濃郁刺鼻。
「快走!」陳女士面色難看地大吼。
此刻的血樣已經裝備完成,砰!鐵欄被猛地關上,裴茗驚地回頭,強盜男拿著三管血樣站在鐵欄外,森森地笑意在嘴角處上揚。
「放我們出去。」陳女士搖晃著鐵欄,眼底的怒火似乎誓要將他碎屍萬段。
「放了你們?為什麼?」強盜男拖著傲慢的嗓音,蔑視地問。
「陳女士,我覺得我們應該解決一下目前遭遇的情況。」裴茗鎮定地語調和緊急的情況截然相反。
一雙雙毫無生氣的眼鏡,如同餓了好久的豺狼寸目不移地凝視著垂死掙扎的獵物。
他們在等待,等待獵物放鬆的時機,一個不受到傷亡便可以將獵物拆入腹中的時機。
某個跑了調子的小曲出現在長廊里,哼唱的人心情似乎很愉悅,他踏著輕快地步子,把玩著手裡的血清。
這人正是離開的強盜男。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他們呢?」余自生正好與他迎面撞上。
「誰知道呢,估計死了吧。」強盜男滿不在乎地回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的事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你如果現在去還可以撿個全屍。」
余自生瞳孔緊縮,飛一般奔向裴茗所在的區域。
「裴茗,你別出事……」他在無聲地默念著。
哐當——
一個企圖嘶咬兩人的怪物被重重甩到了牆面,一時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裴茗和陳女士抵擋了一次又一次襲擊,這會已經沒多少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