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西手指微微缩紧,“我没有你现的早。”
萨纳德眉头一拧,“所以你准备做什么?”
昆西灿然一笑,缓缓转头与萨纳德对视,“在我眼中,他就是艾可,他就是我最心爱的小儿子。”
萨纳德暗松一口气,“他知道你知道他不是艾可吗?”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昆西的目光移向窗外的季星阳身上,“他是我见过最好的雄虫,我甚至在他身上能够看到雌虫可以摆脱被雄虫控制的那一天。”
昆西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萨纳德,“我们是一类虫,你的想法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有过,只不过太强大的雌虫想活着只能依附雄虫。”
“我没有办法改变,可你有机会。”
“我相信你之所以愿意留下来,也是因为他。”
昆西的每句话都拨动着萨纳德心弦,他不解地望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雌虫,“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昆西嘴角上扬,“没有秘密的合作,才能获得最大的成功。”
萨纳德一时无言以对,目光不自觉的落向窗外的季星阳身上,困在他心底最深的疑惑似乎在这一刻彻底解开。
是啊,自己何尝不是因为这个陌生的灵魂而选择了一场博弈。
“好了,不聊这个,订婚宴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确认了,你先把你要邀请的名单列出来给我。”
书房的谈话依旧在继续着,只不过所有的主题都围绕着这场订婚宴该准备这些什么。
书房外的后院,众虫也正热火朝天撸着袖子在敲土。
“肥蚯你什么呆呀?”
敲土敲得大汗淋漓的季星阳抬头擦汗瞟到肥蚯呆呆的望着房子某一处。
肥蚯听到季星阳的声音缓缓回头,神色怪异的将季星阳从头看到脚,然后又默默的转了回去,挥动着触手快的耕地。
季星阳:……
什么毛病?
季星阳往肥蚯刚刚看的方向瞟了一眼,媳妇儿!
季星阳看到萨纳德和他雌父站在窗边不知道在聊什么,但他看到他雌父在笑,萨纳德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啧,看起来他们相处的不错。
季星阳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起来,没有婆媳关系纠纷可太舒爽了。
季星阳一开心,身上的疲劳都散了大半,他收回目光往四周一扫,大声道,“大家伙儿加油啦!争取今天将整一个后院的土都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