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卦的周末,并不会改变周一的准时到来。
秦巍和马仲举在经过几场稀碎的讨论后,一致认为,如果事情真的向预料之外发展,而且甘棠也保不住他俩的情况下,只有把报告的底稿交给华金风委会,由这个独立于公司管理层外的部门,定夺孰对孰错。
坐在工位上的秦巍,看着电脑屏幕,脑子里乱糟糟的,这还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
“也该来了。”
马仲举靠着秦巍的椅背,说道。
秦巍脑海中一片混乱:“什么?”
“今年的实习生啊!”
马仲举提醒道:“这可是又一轮的腥风血雨!也不知道师太会留下几个!”
秦巍想起自己初入华金做实习生时的场景,就背后发凉。
在他的憧憬中,能在这种大公司里实习,操心的是金融政策,谈论的是上亿的买卖。
是站在金钱之上,指点声色犬马的豪情壮志。
可现实却是,华金的实习生,尤其是投研部门的,根本没有这些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机会。
有的只是,拿不完的外卖、泡不完的咖啡,背不完的领导喜好,还有那做不完的PPT。
可即便如此,每年仍然有数不清的新生,一窝蜂地涌进华金这个大水缸里。
至于,谁能最后上岸,摘下那瞩目显眼的橙色菜鸟工牌,换上银色的正式工牌,那就要看家庭的背景和自己的人脉了。
“你说,今年师太会给你分几个人?”
马仲举意味深长地笑着。
秦巍连连摆手,“最好一个都别来!我不想要個跑腿打杂的,咱也别去耽误人家的大好前程。”
马仲举笑道:“实习生多好啊!年轻、自信、活泼、有干劲,还忒单纯!”
他顿了顿,“最重要的,是能背锅!”
“这春天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发着呢?”
秦巍调侃着。
“嗨,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有棠姐,我有啥?”
马仲举压低了嗓子,问:“对了,你俩还没联系?”
秦巍摇头,“没呢!人家是总裁,忙吧!”
“也对,她爸回来了,你这赘婿要上门,是要忙着做思想工作!”
马仲举坏笑道。
();() “你丫才赘婿呢!”
秦巍暗骂一声,“咱老秦家的根儿,可不能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