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的蓑衣触碰到那一地残尸,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都成这样了,炼的血怎么用,你自己吃吧。”
幽豗暗金色的眸子骤然升起一抹狂喜,还有这种好事!
他眼珠子转动。
似在打什么主意。
但很快便停下了。
空中一大片血洒落,但…只是精血级的蜕变之血。
嗷~
声音幽怨,婉转凄凉。
不是说好的都是我的吗?
我的可不是这个质量。
……
徐广没有理会幽豗,随着其不断强大,也变得更加智慧,如今已经堪比十岁稚子的理解力,但也带着稚子的爱玩。
‘今日之事,是一个局,一个针对敬守斋的局,既然不是在这处林子。
那就说明,埋伏的地点应该在别处,是在…内城!’
徐广的视线穿过茫茫卫水,穿过无数山林,似能看到此刻城中的鏖战。
‘针对的,应该是如今敬守斋第一高手傅山河的,傅山河今日若死,那便说明,源城以后便是城守府那行人的…’
‘既然如此,我今日便更不应该出手,也更不能暴露实力,日后荡魔一事,还需拜托城守大人与魔门继续勾结…’
雨水如幕,砸在他身上的蓑衣上,迸溅成更多细密的水珠,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幻。
一只信枭划破黎明前的黑暗,破开雨幕,从远处急飞来,口中出尖锐而短促的戾鸣。
徐广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有人…偷家!
“幽豗,走!”
……
……
义玄武馆中。
长老听着王铭的话忽然停下脚步,“你多大了。”
王铭一愣,有些诧异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谁家好人打斗前还要问多大年纪。
这一行人,似乎很少杀人,都是将人打晕,同时十余人分散到各地,似将整个武馆牢牢掌控在手中。
长老气定神闲,武馆中都是拥有练武资质的少年,说不定有些能够达到不低的境界,都是一颗颗补药啊。
尤其是眼前这个青年,不到三十岁的练脏,说不定…
王铭再也受不了这种炽热而又变态的目光,口中扬天大喊。
“二郎救我!”
徐广回来时,恰好听到王铭的呼救。
他一眼看去,是‘满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