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带来一些好消息,比如那个姑娘打人啦,骂架啦,鸡飞狗跳啦之类的。
他可以把奏折放一放,沏一壶茶,听到就寝。
没想到刘砚说,死人了,验尸了,搜到必须面呈圣上的密信了。
皇帝瞪着刘砚,把茶盏缓缓放下,又看一眼高福。
内侍总管高福一脸无辜,他轻轻抹汗,对刘砚露出同情的神色。
皇帝好气。该被人同情的,是他吧?
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冷肃,皇帝从刘砚手中接过那些信。
禁军田迎雨的字不好,但是写得还算清楚。
其实密信的内容刘砚已经总结陈述过,是田迎雨趁自己在宫中驻守的机会,搜罗的隐秘消息。
比如受宠的几位皇妃喜欢吃什么,有什么旧疾,几月怀孕,母族是哪里,跟谁不和,事无巨细。
连白昭仪撕过苏美人的脸,都写了。
除了宫中这些,还有宫外的。
几位朝臣的喜好,谁跟谁走得近,谁有私产田宅,谁偷养外室,谁行贿受贿,谁喜欢睡哪个小妾。
他掌握这些干什么?
难道他还想胁迫朝臣和宫妃,左右政事吗?他一个小小的禁军卫士!
“田迎雨的上官是谁?”
皇帝询问道,语气生硬。
“回禀圣上,”
刘砚道,“是禁军左威卫指挥使,严从铮。”
严从铮此时,正在赵王府李策处。
“这算不算阴谋诡计。”